风起云涌。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白小楼像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大声吼叫着指挥千军万马冲过关隘。
露兰芳一翻身,将头埋了下去。
屋子里有水缸。
白小楼想提醒她,可以打盆水清洁……
但感觉这样更舒坦。
在露兰芳想抬起头时又用力将她的头压了下去。
露兰芳奋力昂起头,憋得脸蛋红得像苹果。
喂,你干什么?
拜托!
你还没漱口呢!
露兰芳接下来的举动吓得白小楼想滚下床去。
“别动!只有这样,你身上的蛊才不会闹事,会像只猪猡猡一样吃饱了就睡,再也不会打扰你!”
我的妈呀!
可是我有洁癖啊!
白小楼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在生与死的关头,洁癖其实很好治。
“今天够了,不能吃得太饱,太饱了它睡不着,又会开始闹腾……”
白小楼急于成功,想再一次重蹈旧履,露兰芳轻轻将他推开,温柔地解释道。
的确太累了。
这种高强度的运动,哪怕打了兴奋剂,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持续作战。
“老爷从不打无把握之战,但……”
露兰芳整理好衣物,扭头看着白小楼继续说:
“他生性多疑,你越是露出太多的疑点,他越不会相信。”
“谢谢您,露姐!”
白小楼真诚地道谢。
“你放心,豹儿的事从此就是我的事,我不会让他乱来的。”
“我会将完完整整的他交还给他的亲生父亲。”
露兰芳听着他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一种欲哭还笑的表情看着白小楼。
“早点睡吧,以后你辛苦的日子还在后头。”
临出门前,露兰芳又扭头对白小楼说了一句:
“小芳我会看牢的,不会让别的男人抢了头筹。”
她这话听得白小楼心头一震。
凭黄劲荣的忍耐劲,以及他的影响力,他不可能不了解放蛊的“草鬼婆”收徒的作用。
也许他在露小芳进门的那一刻起就盯上了小丫头,也在耐心地等她成年。
白小楼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在露小芳成年前那几天,一定要将她处于自己的视线之内。
最好能逃离黄府。
政治处那个隐蔽的审讯室是个好地方。
任他黄劲荣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冲进政治处的审讯室将人带走。
露兰芳走了。
白小楼一个人躺在床上,想来想去也没别的好办法可想,实在太累了,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此时。
空手而归的春兰被梅秋生轻蔑地看了一眼。
“他怎么没来?”
“回太太,路上新增了一个守门人,不让我去见白秘书。”
春兰还没改过口来。
“男的还是女的?”
虽然铁塔长得实在有点矮,但怎么看都是一个男人。
“男的。”
“切!”
“我只见过男人过不了女人那关的,从没听说过女人过不了男人的关!”
梅秋生抬头看了一眼虽然穿着很朴实,但眉眼间还是荡漾着春意满满,而且女性特征异常突出的春兰,朝林月桂差人送来的夜宵努了努嘴。
“拿去吧,我只要你将话带到就行。”
“谢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