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京城,对于太子党的审判也拉开了帷幕。
这日早朝,吏部侍郎姬斌,也就是谢无央的大舅舅,第一个走上前:“臣有本启奏!”
“准奏!”
“臣在去年初的时候无意中得知,吏部尚书赵明远,高价买卖官爵,获取巨额银两,虽然大部分买卖的只是州府县官,也无重要官职,可其中涉及的人员甚广...”
姬斌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响起“窟嗵”一声,吏部尚书赵明远跪在地上。
“臣,臣冤枉啊!姬斌,老夫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缘何要诬陷本官。”赵明远尽量让自己显得气愤和委屈一些。
“冤枉?冤不冤枉,先听姬爱卿说完。”
赵明远入朝为官二十多年了,皇帝知道他是只老狐狸,以往与御史台那些老东西互怼的时候都是慢条斯理的,今日这般慌张,倒是少见。
“姬斌,你继续说!”
“遵旨,去年初,臣还是吏部郎中之时,经手了几个县官府官的调任,在这个过程中,臣发现了一些问题,可问及同僚之时他们却只是说无异,可从那以后,赵尚书再也没让臣接触过官员调任的事宜,直到今年臣职任吏部侍郎后,才有了翻阅卷宗的权利,可关于那些官员的调令全部被封存了,
臣秘密调查后,才得知那些官员的调任全部是赵大人暗自操作的,并收取了巨额银两。”
“你,姬斌你含血喷人,本官不就是没有把调任的事宜交你处理,何至于你如此陷害本官。”
“赵爱卿,今日怎地这般疾言厉色,朕记得你一向是温和谦虚之人,难道是朕记错了不成?”
“皇上,他,他诬陷老臣,老臣是冤枉的,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老臣啊!”
“答非所问!来呀,赵明远殿前失仪,拖出去杖二十!”
“遵旨!”两名禁卫军拖着人就往颠外走。
“皇上,老臣冤枉啊!”
“让他给朕闭嘴,姬斌你继续!”
“臣还查到,那些买官的赃款也都入了赵尚书的府中,前段时间,赵尚书还秘密运走一批银两,送到了皇城边的一座宅子里,当时,臣只是暗中跟随过去的,可却意外的看见了太子殿下和他的管事太监元和...”
“哦,什么时候的事?”皇帝突然打断了姬斌的话。
“正月初十!”
“你可看仔细了?太子冬月里就被朕下旨禁足了,他如何能出了东宫?”
“臣不敢妄言,臣派人在那里守了七天,可前五天内太子出入三次,有两次去了明月楼,一次去了春兰阁,第六天的时候,赵尚书又送过去一批银子,这次并未看见太子,是管事太监和太子身边的手下,而这些人,只有太子殿下和元和是从那道门先出后进的,臣怀疑那院中有地道,只是臣无权入内查看。”
“啪!”皇帝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
“你既然早有发现,为何现在才报?”
“臣一直在收集证据,只是臣势单力薄,正好前段时间得知端王在调查各级官员,臣找到端王,在端王和金吾卫的帮助下,人证物证才得已收集完整。地道的事,也是臣与端王殿下推断出来的。”
“端王,去,带着姬斌和金吾卫,去给朕查,现在就去!”皇帝都要气死了,禁足简直就是禁了个寂寞,还敢挖地道逛窑子,幸好后来送进了天牢,不然还不知道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呢。
“遵旨!”端王抱拳一礼,躬身后退三步,便带着姬斌出了大殿。
大殿外,赵明远被打的惨叫哀嚎,一声声闷响,像打在众人的心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