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办公室。
布兰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份芝士蛋糕,奶酪的丝滑与蛋糕的绵密在口中交织,形成了独特的口感。
确实,没有必要太高估罗兹。
不过是仗着绯红魔女的狐假虎威之人。
真要论实力的话,与当初的队长马尔多差不了太多。
监狱可是有审判官坐镇,罗兹能翻出什么浪花?
在典狱长的安抚下,布兰安心不少。
典狱长啜一口红茶,继续忽悠布兰:“犯人已经在接受拷问了,等到拷问结果出来,可以破例让冕下查看。”
布兰点点头,安稳地坐在椅子上。
忽然,桌上的红茶泛起涟漪。
头顶华贵的吊灯晃动着,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
“发生什么了?”布兰起身冲向窗边,却什么都没看到。
“也许是地震吧……”典狱长悄悄擦去额头的几滴冷汗:“您也知道,最近地脉活动相当剧烈。”
“这里什么时候地震过?”布兰脸上的笑容褪去,阴沉下来。
“兴许是第一次。”典狱长道:“放心……”
不等典狱长的话音落下,监狱中央的操场塌陷出巨大的空洞。
散发着邪恶气息的触手从中伸出,随后是一大团的不可名状之物爬出,低声的呢喃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蛊惑着他们的意志。
对于监狱的囚犯而言,这种呢喃很容易让他们堕落为星神教徒。
“这就是你说的解决了吗?!”布兰暴怒地抓起典狱长的衣领。
“不,冕下……”典狱长的额头直冒冷汗。
布兰重重地甩开典狱长。
典狱长撞到木桌上,一声都不敢吭,他意识到事情真的大条了。
布兰不得不承认,哪怕是自认为已经尽可能地重视与高估罗兹,最终的结果依旧还是太小看罗兹了。
犹豫片刻后,他选择了逃跑。
布兰明白自己的战斗力无法为战场提供任何帮助,那么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记下这一切,虽然以教会的底蕴是完全能解决一只没有彻底复苏的邪祟,但是他觉得罗兹不会就这么失败。
这一晚也许会死很多人,他必须要记下真相。
……
夜晚的教廷防御松散,更何况还是来自内部的袭击。
若是城外魔族大军压境,还能启动护城级魔法阵抵御。
但这邪祟从内部钻出,一时间犹如进入无人之境,零星赶来的圣骑士只能勉勉强强地拖延时间。
若是圣骑士结成军阵,一同迎击邪祟,倒是有一战之力。
可惜,邪祟不会给他们结阵的时间。
触手的每一次落地,都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血肉和盔甲一同被拍成烂泥。
郝博副主教率先赶到,圣火自地面燃起,邪祟的每一条触手都被点燃,在磅礴神力的加持下,他的实力短时间内发挥到了极致。
触手在圣火下扭曲变形,表皮变得焦糊。
理查德副主教随后赶到,磅礴地汪洋自地面涌出,将一条条触手挤压变形,高压水流顺着伤口涌入触手的体内,然后喷射而出,留下一道道贯穿的伤口。
“别来碍事!”郝博皱眉。
“你才是别碍事。”理查德不甘示弱。
两人的攻击惹怒了邪祟,破损的表皮褪去,从中新生出更为坚韧的触手。
火焰和汪洋再一次袭向邪祟,效果却大打折扣。
郝博和理查德脸色一变,这是邪祟的自适应体质,蜕皮之后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相应魔法的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