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多的线索了,无论再怎么审讯他的供词都是一样的,至于是谁拿了东西做坏事就不得而知。
“这样的话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那就是丛林里躲了人,他们是趁队伍大举进入搜查时做出了逆向的行动,不被找到完全可以理解,在所有人员返回躲过第一轮的检查后才偷偷潜入放置。”
“换句话,他或他们一早就知道俩人的尸体会被找到,而那把凶器也是一定会被列入重点搜查范围内的,但尸体并没出现在显然的位置上。”监狱长继续分析道:
“同样值得注意的是,按照前面的推论,他完全能在我们回来以前处理凶器,为何偏偏还得等找过那间小屋后才动手呢?徒增风险嘛。”
“那问题就简单了。”上校迪伦缓缓说道,
“谁发现的尸体就可能是谁做的。”
“是我和考迪。”两个年轻海军站在一起,面对着长官的审问。
“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是,考迪叫我注意那里有奇怪的东西,我便顺着他的方向……”
“放屁!”考迪忽然吼道,连闭目静听的监狱长都猛地睁开了双眼。
“监狱长,明明是胡尔夫这家伙说那边还没检查,所以我才跟过去看看的。”
“考迪!你别信口雌黄啊,做人得讲良心,你想害我是吧?”
二人口角一碰,立刻吵得不可开交,你一言我一语,各有各的道理,听得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这样根本分不清谁在撒谎。
这时梁星等人也被允许进来旁听,不大的房间本就拥挤,为二人无所顾忌的争吵一搅更显得燥热。
皮蓬忽然插口道(他不常说话,但语音很纯正),“也许你们俩个都没说谎。”
他的话语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使你很自然地就去注意听,考迪和胡尔夫同时转头。
“或者我应该说是都在撒谎。”
监狱长投向他的目光中闪烁出了赞许,他早就注意到,二人在争吵时语速节奏过于顺畅,一般人遭到诬陷会容易出现短暂的失语,即便平日口条再好的人也无法避免当众受到冤屈还能保持绝对冷静,急于辩驳往往听起来会很断裂,不,至少他所认识的这俩人不会有那样的水平。
皮蓬学过一段时间的微表情心理学,有意思的是正好被他发现了某些细微的动作神情,几乎直觉告诉他,眼前二人是故意串通好的,非常强烈的直觉。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考迪目射凶光。
皮蓬不再搭理他,这里不是他的主场。
监狱长撞开椅子,直起身来说道:“你们演的一出好戏啊,嗯?”
“我…”这次实实在在的是语塞了。
“坦白点,我不想浪费时间。”监狱长背过双手,侧过身去看墙上的画。
梁星发现几乎每个办公室都有一幅这样的画,它可能不太大,但会给空白的墙上增色不少,大概每个坐办公桌前的领导都有需要沉思或假装沉思的“落眼点”吧。
一下陷入了死寂。
考迪和胡尔夫大眼瞪小眼,梁星在密切地关注着他们,艾琳帮弗洛拉整理衣角、尽管那已经平整地不能再平整了。
“没错,您说得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