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这天醒得很早,耷拉着厚重的黑眼圈,他很珍惜能好好在床上睡觉的时间,无奈失眠日益严重,看来真该给医生望闻问切了。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天没好好地睡够八小时,好在年轻,否则真可能会猝死。
梁星穿好军服,就到餐厅吃早食,今日提供食物丰盛,本该以清淡来战备,但……
成败在此一举,梁星吃多了一个肉包,感觉身上充满了劲力。
奥斯特坐了过来,他隶属于前线作战部队,其危险性要比梁星大得多,前线的意思就是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可能已经魂归西天了。
俩人静默地吃了一回,梁星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兄弟,保重。”
“你也是,这场结束一块喝酒去。”
“好,一言为定。”
梁星眼眶有些湿润,不知不觉就想到了生离死别,还是会禁不住回忆起过去的日子。
出了食堂,心境完全就不同了。
七点十五,战国抓紧时间草草吃了一餐后,就马上召集了高级海军会议,敲定最后的方针细节。
结束会议是在八点,白胡子的船失去踪迹近一个小时,七点后海军方面再也没有莫比迪克号的消息,这不禁令高层将领十分担心。
海底部队派出了超过半小时,依旧是毫无回报,而同来的三十六艘战舰并无异样,它们来到近马力福德五海里的海面后全停止了前进,仿佛是集体进入了待命状态,内应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传达更多信息。
“调试员呢?”战国愤怒地大吼道。
“来了、来了。”
一个身穿白色大衣的胖男人匆匆地带着个小孩跑来。
此时战国立在了最高的行刑台上,下面是三把大靠背椅,位置还是空的,但那块平台将会是三大将镇守的关隘,在这高高的楼台下方,是大片被清空的空地,所有本部将帅尽数待命。
撤去的空城成为了缓冲带,每个区域都秉承严格的指令奉事,港口上千艘军舰呈半弧形围住了马力弗德,为了防止被逐个击破,彼此距离一小段位置但又能相互照应,这都是数十年海战老兵的经验,可谓“固若金汤”。
此战关系重大,能走上场的都是主动或被动做好必死准备的,十余万精兵大将无不写好了遗书,以示必死之决心,实是悲壮已极。
由此可想身为总帅、肩负那么多海军性命的战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调度军队,每一步走错都会招致覆灭,他已把顶上之战各方面考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