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拉想起她的种种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泪水像断线珍珠一样，可怜极了。

梁星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他只能悄悄地叹了口气。

这些天晚上又有了空闲的时间，梁星费尽千辛万苦找见了卡普。他行踪不定，梁星见到老爷子十分高兴，平时很少见他有这样明显的情绪激动。

艾斯死了，孙子又不知是否生还，老爷子心情十分郁闷，他只能每日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累了一天下来有时间就去看看老战友，问起来今日做了什么，却张大嘴答不上来。

战国笑道：“你啊，也该退休了。”

俩人相差仅一岁。

“我又没腰病。”卡普呛了一句。

战国明知他是为了谁在烦恼，顾虑到身份，又很难拿出来安慰，他递过去一袋仙贝。

“空给我介绍了位先生治腰痛，实话讲感觉像年轻了五岁。”

“真的假的？”

“好得很！”

战国卸去元帅之职后一身轻，他休养了几个月只觉得人生从没这么简单过，现在是不大想过问时事了，偶尔和退役的老军朋友下下棋，聊聊身体毛病，感叹一下辉煌过去。

这样的生活反而使得他白发转黑，有返年轻的迹象。

卡普胡须早白，但他是出于遗传，二人虽为同期海军，一样的战功卓著，卡普却比战国佛系得多，因此他当不了指挥大军的主帅，也不愿意当。战国退后，卡普反而成了忙的那个。

“有件事想和你参谋参谋？”

“噢？你说。”

战国啜了口茶，入口微苦，咽下后甜丝丝的回甘，他爱死这种感觉了。

“其实我早就有那样的打算了，只是你一直没同意，现在看来，也许是你错了。”

战国虽不愿回忆那场战争，但他向来是敢于担当的人，的确，顶上之战以海军胜利作结，然而最大得利者却是黑胡子，显然在对待海底监狱一事上战国有所疏忽了。

而军内派系斗争愈演愈烈，也和他的和稀泥政策有关。而今赤犬就要着手对付海军内的保守派，将实权交由他所信任的激进党，青雉与他的矛盾是越发凸出，黄猿明哲保身，一直以来都由他管理科学部，所以位子安全得很。

“海军内耗厉害，哪天动到我老头子身上也不奇怪啊。”

“赤犬他的意思呢？”

卡普笑道：“他同意了。”

“那么你还来问我作甚么？”

“我需要老朋友你的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