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阿也长得这般花容月貌,又这般聪慧灵巧,难免会招惹桃花,不过……”她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道:
“你现在年纪尚幼,可不能随便轻信旁人,尤其是那些以貌看人的男子!”
姜也眨巴着眼睛盯着梁怀玉,她总感觉这话题跑偏了呢……
见她仍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梁怀玉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她脑袋瓜子,沉声道:“你可莫忘了!”
“知道啦知道啦!”姜也连忙敷衍的应了几声。
她哪会忘啊,她心里的目标比谁都明朗呢!
不过,看着拿在手中的两个香囊,姜也便如握了两个烫手山芋一般。
第一个也就算了,不过就是个不相识的男子赠送,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她权当不知情好了,留着当个把玩便是!
可第二个是符叙赠送,她虽然对符叙有好感,可绝非男女之情的好感,单纯就是那种将她当成兄长的感觉,要是不知道这香囊意思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若是贸然将他送的东西戴出去,岂不是给了他遐想的空间!
这种事情可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思及此,姜也咬了咬唇,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觉得找个时机委婉的和符叙说一说!
夜色渐浓,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映照在室内男子略带苍白的面颊和枕边的狐狸面具上。
突然,床榻上的青衣少年缓缓坐起身,伸手捂住胸口处,剧烈的疼痛让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强撑着身体靠在榻背上,静默了片刻,方才微抬下颚,唤道:“月乌”
话音刚落,一抹黑影闪身进入屋内,朝着他恭敬地拱手行礼:“属下在。”
闻言,沈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低声命令道:“取笔墨来。”
月乌不敢耽搁,急忙取来纸笔,放置在榻前的圆桌上。
沈确垂眸凝视着桌面上的纸张,随后伸手执笔写了几行字,待写完后,他吹干了墨迹,而后又用蜡封好,再度交予月乌手中,吩咐道:
“派人快马送去京城,交给袁舟律。”
“是!”接过蜡封好的信纸,月乌抬眼略带担忧的看了眼床上的男子,犹豫了一瞬,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
“主子,您身体未愈,明日回京是不是太过匆忙,不如再休养一日后天再回…..”
闻言,沈确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寒意:“时间不多了,多耽搁一日,便多增加一分危险。”
听出自家主子弦外之音,月乌抿了抿唇,终究还是选择退下。
等到房门再度关上后,躺在床上的男子眸中冷意更甚,敢动他的人,那他便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破云穿雾而来,驱散了黎明前的朦胧薄雾。
姜也迷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脖颈,昨晚因为想着某些事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早上也起晚了,这会儿整个人都困乏不已。
伸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姜也懒懒地从榻上爬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洗打扮。
今日她要跟着外祖他们去陆家赴宴,所以必须得好好装束一番才行。
“姑娘,这是您要的。”
柳月手中拿着一个小木盒推开厢房的门,迈步走至镜前。
姜也接过她递来的木盒,随即掀开盖子往里望去,只见一枚白玉腰佩安安稳稳地躺于锦垫之上。
白玉泛着柔润的一层白光,一看便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