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没有实锤,我也只是猜测。仔细想想,有胆量如此针对咱们绸缎庄的,恐怕也只有她了。”我暗自思忖着。
蕾蕾满脸疑惑地问道:“那会不会是同行所为呢?”
“同行倒是有可能,可谁会派一个貌美如花、声音悦耳的小姐姐去指使脚夫做这种事呢!难道是为了更具说服力?……这说不通啊~”我注视着蕾蕾说道。
“是啊,哎,若是真的是这小绿茶所为,那也太愚蠢了吧。”
“哎,无论哪个时代,都不乏恋爱脑啊。只可惜她这个实在太冤枉了,王爷最初甚至都想不起她是谁……”我无奈地看着蕾蕾,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猛地一拍脑门,心中暗骂,都怪这人一闹腾,害得我把今天来绸缎庄的任务给忘了。
“许掌柜,李叔今天没来吗?刚才咱们这么热闹他都没出来看看!”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问掌柜的。
“啊,李叔今天休息了,前几日太忙了。不过他这几个小徒弟都很不错,能帮衬着店里的生意了。”掌柜的笑着回答。
“明天啊,我要跟他好好讲讲今天的事儿,他肯定会特别遗憾今天休息没能看成这场好戏!”他大笑着说。
“哈哈哈哈,对对,李叔肯定后悔!”我也跟着放声大笑。
“王妃,找李叔有事儿?”许掌柜笑眯眯地继续问我。
“哦,是这样的,晚些时候王爷会派人送一张虎皮过来,到时候麻烦李叔帮我给王爷做个大氅吧,冬天穿正好。主要是我手艺不精……哈哈哈哈,要不就不麻烦李叔了……”我红着脸挠了挠头。
“哈哈哈,好的,等李叔来了我一定转达,做个大氅对李叔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咱们都是自己人,您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嘿嘿,那就麻烦您和李叔说一声了,那我和灵儿姑娘就先告辞了啊!”我扭头冲蕾蕾招了招手。
“好的好的,二位慢走啊~”掌柜的站在门口,笑容满面地送我们离开。
出了店铺没几步,就瞥见右边巷子角落有一抹粉色裙摆若隐若现地闪动。
我扭头看去时,那女子急忙转身离去,身旁还紧跟着一个身着丫鬟服饰的人。
我拽了拽旁边的蕾蕾,说道:“快看,就是那个小绿茶!”
“哇,穿得这么招摇……难道她不知道做坏事要低调一点吗?”蕾蕾惊叹道。
“估计她没想到我今天会在绸缎庄出现,刚才那脚夫在咱们店里闹事时,她可能就在外面偷听呢!”我望着她们主仆二人鬼头鬼脑地背着我们往前走。
“哈哈哈哈,没想到她憋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一招,竟然还碰到你了~真是运气不佳啊~”蕾蕾笑着说。
“哈哈,既然知道是她就好办了,可别回来冤枉了旁人。走,咱回家吃饭去。”我亲昵地挎着蕾蕾,朝王府走去。
没走多久,只见前方迎来四位身着侍卫服的人,他们向我们行了一礼,其中一人对蕾蕾说道:“赵姑娘,丞相请您回府。”
刹那间,我感觉到蕾蕾的身体猛地一僵。
“赵姑娘现正在本王妃府上做客,乃是本王妃的客人,丞相府竟然如此嚣张,胆敢当街要人?”我脸色一沉,紧紧地盯着那人,严肃地说道。
“回禀王妃,丞相大人担心赵姑娘在王府会有所不便,这才派小人等来接赵姑娘回府。”
那侍卫虽然一直没有起身,只是微微低头回话,但语气上却是毫无半点卑微之意。
“那你回去转告你家丞相,就说本王妃与赵姑娘甚是投缘,宛如老友,并未对本王妃造成任何打扰。而且,是父皇母后让她随本王妃回府教我舞蹈的!丞相若是想要人,就去找父皇母后吧,我们现在要回王府了,给本王妃让开!”说到最后,我特意提高了嗓音。我就是要故意搬出皇上和皇后,压压他们的气焰,让他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一番言辞犀利地反驳,让那个侍卫瞠目结舌、无话可说,只能呆呆地看着我。
见此情形,我得意地冷哼了一声,然后拉起蕾蕾的手,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去。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王府门前。刚到门口,我便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正双膝跪地,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块木牌,上面赫然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那女子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令人心生怜悯。
我走近她,蹲下身子,试图与她交流。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泪水涌了出来。她哽咽着告诉我,她的父亲因病去世,家中贫困无法承担葬礼的费用,她只能以这种方式筹集资金。
我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同情,也有无奈。我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出种种选择。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要太过悲伤,然后掏出了一些银子放在她面前。
她泪如泉涌,声音哽咽地连连道谢:“多谢恩人!请问恩公尊姓大名,府邸何处?待小女子将家父安葬妥当之后,必定前去侍奉左右,为奴为婢,以报大恩大德!”
说话间,她不禁回首望向身后那静静躺着、被白布覆盖的父亲遗体。
我轻轻摆了摆手,劝慰道:“不必如此,这些银钱足以让你妥善安葬令尊,并维持生计。”
然而,她却执意不肯接受,坚定地表示一定要报答这份恩情。“万万不可,小女子与父亲相依为命多年,如今父亲骤然离世,世上便仅剩小女子孤身一人!”
她见我沉默不语,抬起头来凝视着我。此时此刻,我的目光正专注地落在她父亲的身上。
她见状,顿时哭得愈发凄惨,悲恸欲绝,径直扑到父亲身旁,紧紧抱住他的身躯,哭诉道:“爹爹呀!您为何这般匆忙离去,莫非当真舍弃了女儿不成?您走了,叫女儿如何独自活下去啊……”其哭声哀婉动人,令人闻之动容。
“你怎么了?”蕾蕾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衣袖。
我歪过头,一脸认真地对蕾蕾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看电视剧或者电影的时候有个奇怪的毛病,就是剧情里如果有人噶了的话,我就特别喜欢盯着那个断气的演员看,想看清他最后那个特写或者长镜头里的表演专不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