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山:这小子跟堂主是什么关系?总不能是得罪了堂主吧?这才刚见面啊……莫不是私生子?嘶……
念及至此,郑羽山手上的力道都轻了几分,他轻轻给陈玄烨松了绑,还亲切的拍了拍陈玄烨的右肩,顺手治好了上面的伤。
见陈玄烨身上的袍子烂的差不多了,又自乾坤袋中取出一件新袍子给他披上,陈玄烨不解的看向他,郑羽山还回了一个自以为温和的微笑。
免费治伤、给新衣服穿、态度突然变好……就差一顿断头饭了。
可陈玄烨不仅没有因此感到放松,一番联想之后反而心如死灰,再不复温。
继脸上失去光之后,他的眼中也没了光。
“我大抵是完了,竟然在这冰冷的牢狱之中对牢大出言不逊……”
谁能想到那个身高三尺的小屁孩是执法堂堂主?谁能想到?!
难道不应该是个不苟言笑的冷面中年人,或者是个白发苍苍满脸阴翳的老头吗?这又是修炼了什么邪法?
固有印象害死人啊!!!
陈玄烨一边在心中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边在郑羽山的带领下,亦步亦趋的来到了审讯室,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冰冷的铁凳上,像是根死木头,免得麻木。
审讯室内的气氛很是诡异,陈玄烨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上官无咎则是躺在一张躺椅上闭眼假寐,这两人一个破罐子破摔无所畏惧,一个是合体大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压力瞬间给到了郑羽山。
“咳咳堂主,那什么,人已经带到了,属下就先出去了,您慢慢……”
郑羽山有点坐立不安,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每次遇到上官无咎都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生怕这位乐子人上司一时兴起在他身上找点乐子,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站着。”
郑羽山刚转身没走两步,稚嫩的声音幽幽响起,喊得郑羽山心中一紧,叹了口气之后还是认命了。
没办法,打不过啊。
见郑羽山很听话,上官无咎冷哼一声,收起了手中正在蓄力的法技,阴阳怪气道:
“怎么?就那么急着去接南宫问天那小子啊?通风报信还不够?好歹你也是我执法堂副堂主,对一个阵堂副堂主不说压他一头,也犯不着如此热情吧?”
“属下不敢……”
郑羽山低头,冷汗渗出。
“行了,你那儿子天赋不行还想要阵法,你便给他找了南宫问天开小灶,这事儿真以为我不知道?”
上官无咎顿了顿,提了提他那因为过长而拖在地上的袍子,故作姿态道:
“本堂主平时虽然不怎么管事,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有些事情,你还是要注意点分寸。”
郑羽山头更低了,一言不发,满头大汗。
“行了,你别把头低得跟什么似的,为子孙计长远,本堂主自然也知道,开小灶也归开小灶,这没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你始终是我执法堂的人,要按照本堂主的意思来。”
上官无咎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幽幽道:
“这执法堂的堂主,唯有……”
“本座一人。”
“你,明白吗?”
郑羽山大汗淋漓,明明上官无咎半点修为都没催动,散发的威势却已经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当即大表忠心:
“属下明白!属下必唯堂主马首是瞻!”
“很好。”
上官无咎满意的点了点小脑袋,眨巴了几下眼睛,转头看向了木头人陈玄烨,属于合体境大修士的威势轰然盖压而去!
这回,轮到陈玄烨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