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陆野害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何至这么狼狈,这么心无居所,陆野呀陆野,你可真是我的劫数,让我别无选择,要么全力以赴地向你走去,要么支离破碎?
阳光已经开始变幻颜色,由刺目渐渐柔和,由白色渐渐绚红,夕阳斜斜地挂着,就像玛瑙项链挂在玉人的项上,璀璨而灼目。
甘言站在草坪上,沐浴在红色里,犹如红霞妹妹。这是古迅站在甘言身后时对她的评价,夕阳下的美,残酷而绚烂,短暂亦永恒。
这一瞬间就这样定格在古迅的眼睛里,从此成为最亮丽的风景,以致以后他会经常在夕阳染红天空的时候痴痴地回忆这一刻。
晚霞消失了,甘言看了看表,转过身,一头撞在了古迅的身上,两个人都吃痛地叫了起来。
“毛躁什么呢?”
“你不出声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欣赏呆鹅呢?”
“你……连你都欺负我。”甘言说着眼圈红了起来。
古迅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不会这么小气吧,一句玩笑话就把你说哭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甘言扑到古迅怀里号啕大哭了起来,“你……你……到底怎么了?我确信我没有欺负你吧?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甘言不说话,只是很委屈地哭,让古迅更加着急起来,“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急死我了。”
看着仍哭个不停的甘言,就像三年前他在这个城市初遇到一样,哭得是那么委屈,那么伤心。
“好了,别哭了,进屋再说。”古迅无奈地替她擦完泪,扶她进去。
在等待着甘言情绪平复时,一些前因后果的想象已经在他脑海里翻滚了几个来回,记得午时她离开时是追着陆野去的,如今傍晚哭着回来,估计招惹她的也是陆野那小子。
三年前,甘言因为他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谁知三年后陆野那家伙还这么能折腾人,不用说从他瘸腿的样子来看,甘言前段时间不着家肯定也是伺候他去了。
此时在看哭哭啼啼的甘言,古迅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了。明知道那就是一祸害,还非得往他那儿凑,你不受伤谁受伤?
“行了,别哭了。”古迅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既然他不仁,咱就不义,走,找他算账去。”古迅拉着甘言就往门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