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快去,此处有我。”
“拜托韩帅!”杨麟连忙叫来副将听候韩逊命令,然后不要命一样的朝着大帐跑去。
……
大帐中,李瑛将杨师行放在了榻上,沉着脸等待着杨麟的到来。
不多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闯入了大帐之中。
“爹!”
眼看着榻上昏睡不醒的父亲,杨麟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径直朝着面前的土地栽倒了下去。
李瑛一把扶住了他。
“叔父,我爹他……”
“我已密法封住杨公周身经脉,此时他还有不到半个时辰。”李瑛面露愧色:“是我等无能,未能保护好杨公。”
杨麟顿时就红了眼眶,想要说什么,却始终吐不出一个字来。
“杨公硬撑着回来,少将军当知晓为何。”
杨麟强抑悲伤:“有劳叔父。”
李瑛叹了口气,转身解开了杨师行的经脉。
不多时,杨师行幽幽转醒。
“爹……”
伴随着杨麟的哭喊,杨师行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境况。
看到这里,李瑛默默的退出了大帐,将空间留给了父子二人。
走出大帐,李瑛看着外面围了一圈的士兵,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些人,都是杨师行手下的兵。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之后,杨麟红着眼睛走了出来,沙哑着声音道:“叔父,我父亲请您进去。”
李瑛怔了怔,转身再度步入了帐中。
杨师行靠在软榻上,整个人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李祭酒,你来了。”
“杨公,可还有何吩咐?”
“多谢李祭酒让老夫还有时间交代后事。”
“杨公莫要如此说。”
“老朽此时叫李祭酒,只因有一事相求。”
“杨公请讲。”
“我那犬子勇武有余,智谋不足,难以压服凉州众将。我意让他投祭酒麾下,不知李祭酒何意?”
身后的杨麟顿时拜倒在地:“请叔父收留。”
李瑛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杨公这是何意?”
他真有些想不通了,什么叫投到他的麾下?
杨师行苦笑一声:“李祭酒,老夫有一个问题,还望李祭酒看在你我并肩作战数次的份上,能够为我解惑。”
“杨公,还请讲。”
“老夫想问,李祭酒给予老夫的那份圣旨上的传国玉玺,从何而来?李祭酒,可否为我李唐皇室血脉?”
此话一出,大帐内顿时安静了。
李瑛此时更是满脸的错愕,两眼瞪的老大。
“李祭酒或许不知,韩公已然告知老夫,朝廷丢失了玉玺一事。可李祭酒却偏偏拿出了一份有玉玺的圣旨,老夫实在是不解。祭酒,可否告知老夫答案?”
李瑛张了张嘴,很想开口否认,可看着老将军一脸希冀的面容,终于还是化作了无奈的苦笑。
韩逊啊韩逊,你插什么手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