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佩服，鬼无灯确实是剑道大家。他一瞬间，就看出我正面格挡反击的破绽，而且还能瞬间变招，实在是厉害！

这招的破绽，确实是在身体右侧，当我左臂环腰时，右边就会有个空挡，正是鬼无灯这剑刺向我的位置。就算我此刻立即出剑，我的右手很可能也会卷进，他长剑的攻击范围内。总之，我眼看着就完全要被将死！但其实怎么应对，我早就想好了，玄机就在挡着我右肩的左爪子上。

只见我左手很快变成剑指，然后微微一划拉，射出了两道剑气，直打向鬼无灯的左眼和右手腕！

以指代剑，威力当然不如真刀真枪。但在我看来，神仙打架和凡人武功高手打架，其实都是一回事。你说神仙的法术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永远和对手保持足够的距离，敌人也不可能总等着你，结好了阵，等着接你这一招。更不要说，距离一远，总会留下可钻的空子。所以就算是神仙打架，往往胜负的关键还是近战，又或者说徒手战。

当年，我把这些观点跟老何一说，他听得鸟嘴差点没掉了！苦思冥想了几天后，忽然说想按照我的想法试试。于是他一面教我身法、剑法和拳脚等简单功法，一面跟我试一些，我想的新招、怪招。看如何能够让这些招式，变得更加实用。这其中，就包括我以指代剑，释放剑气的方法。

在我看来，当神仙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等什么奇缘，也不需要苦练什么内功，更不用去记怎么倒腾，能释放外气的六根手指。说实话，就跟打气枪一样。毕竟上辈子，我也就在小时候，玩过这种枪。其实一根指头也可以，不过剑指，也就是两根指头并拢，稳定性会更高。

解释到此为止！

我“嗙”、“嗙”两道剑气，虽然被鬼无灯避开，但也打断了他刺出这一剑的方向。趁着他调整的微小空档，我迅速在空中来了个横跳，半空转着身子，将蓄力的长剑挥出。

鬼无灯一见，立即闪身后撤，我挥出一剑，再来一剑，打得老鬼继续后退，空中迅速转体一百八十度，和老鬼拉开了更多距离。

刚在空中站定，我又就开始上窜下跳，要么比鬼无灯高上两尺，要么比他低个三尺，总之就是不跟他一个呆在平面，不停释放剑气，同时嘴也不停，跟鬼无灯打起了嘴炮！

“鬼前辈？！还好吗？运动量会不会大了点？不然，我们今天就歇歇吧！你看，你衣服是不是都湿透了！我一半衣服也湿了……”

谁知鬼无灯却不急不躁，仍然是见招拆招、稳扎稳打，而且渐渐地，不管我的剑如何更快，他却似乎变得越来越慢。我忽然感觉，像是跳广场舞的，碰上个打太极拳的，完全就是一个路子，实在没意思！

于是，我往后一跃，将剑一收，摆手说：“算了！算了！不打了！”

鬼无灯也收了剑，笑着问：“小仙官这是怎么了？我都觉得快悟到什么了。”

我不讲理的说：“鬼前辈！因为我觉得你很不厚道！”

“呵呵呵……”鬼无灯笑着问：“这话怎么说。”

我眼睛滴溜一转，故意装作生气说：“前辈，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的剑里，又是剑心、又是剑灵的，我看你搞不好早就已经人剑合一了吧？我一介小仙，还没悟出来什么剑心、剑灵呢？跟你打这么久，差不多带你行了吧？哪有一个长辈，”

“再不看出来，我可就麻烦了！”我假装生气，摆了摆手说：“我以为剑心剑灵，要催动法术才能施展，谁知你竟然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刚才你全凭剑心出的招吧？您说您都到这境界了，还找我参悟个什么？这不是欺负我这个小辈吗？不打了！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