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志强的举止，沈春华已感到麻木，她未曾想过，比自己大儿子还小两岁的李志强竟才艺出众，不仅财大气粗，还通晓她无法理解的日语。

八十年代初，任何人如果有海外联系，都会受到尊敬，拥有海外关系就意味着可能持有外汇券。有了它，就能有机会购置稀缺的进口物品，如沈春华记得的那次，李志强拨出国际长途电话时足足半小时，她在收费确认阶段仍处于震惊之中。

每分钟超过三元的成本，半小时通话至少耗资百元，这是何等奢侈的行为。后世的百元也许微不足道，但那个年代面值最大的钞票才十块“大团结”。

这意味着通话一次就能用掉一沓钞票！自沈春华踏上江城邮政局的工作以来，她还未见过有人一次性拨打如此高额的话费。

那次电话费用几乎等于两个月甚至近三个月的工资总额，这样的消费令人心悸。如果打电话的是领导、经济巨头或知名企业家，或许还能让人接受，可那却恰恰是她所熟悉的李志强，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小孩。

更令人叹服的是，李志强不只全面发展，行事果断。当她首次保守存款秘密后，他就赠送她鲜美的江鱼以示感谢；购买邮票后，他又送来江鱼和地方特色礼品，这让沈春华因未能直接帮助他略感惭愧。

随后，沈春华为李志强联系了一台电话机的安装事宜，只是简单地告知安装工人一声，但李志强却大方地送给了她好几张代金券，来自他的“志强食品杂货店”。

而仅仅是帮忙拨通国际长途通话，李志强竟馈赠了她一批外汇券，沈春华不禁对一个四年级的孩子心生感慨：真是太神奇了！

“你说要设计图纸，在RB制造模具，然后再与中国黑龙江联手做电扇？！”三井雅子听到李志强想要再次与她携手合作，共投资金在黑龙江做电扇，感到非常惊讶。因为在RB，电扇已是常见的家居用品，淘汰款式还会被出口到中国。此刻，李志强提议一同制造电扇，让三井雅子感到难以置信。

面对李志强的请求，三井雅子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耐心得向他解释：“志强，电扇其实是简化的说法，还有‘电扇’和‘风扇、风扇机’之谓，是一种借助电动机推动扇叶旋转、改善通风的家庭电器。它常用于防暑、除湿和空气净化，适用于家中、学校、办公室等各种场所。现在，RB有许多做电扇的企业，尽管它们会出口一部分被淘汰型号，电扇在中国市场可能仍有一定需求，但行业的利润率已经下降了很多。此外，这个行业正处于夕阳阶段，前景并不乐观。”

三井雅子知道，自己所在三菱集团就有许多家用电器制造子公司。以前，电扇还算是盈利较高的项目，但现在几年间，其利润已经被压到难以想象的低点。电扇生产工艺简单，附加值较低，入门门槛不高。在RB，随着越来越多的家庭电扇生产商出现，市场份额已不大可能有大幅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