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建业一觉醒来,便是神清气爽,昨日的疲惫全部消失不见。
年轻就是这样,甭管一天有多累,睡一觉就又能生龙活虎。
王建业今天醒的比较早,身边的哥俩还在呼哈的睡着。
他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穿上鞋子,然后拎起地上的尿壶,准备出门把它倒了去。
外面天还没亮,就东屋刘海忠家亮起了灯,其余几个屋都是黑咕隆咚的。
王建业拎着夜壶来到了前院,发现大门还上着锁呢。
院里为了防盗,就在夜里把大门给锁起来,到了早上再打开,以防止小偷小摸在后半夜溜进来。
大门的钥匙交给了住的距离大门最近的老闫家,由闫阜贵拿着,每天负责开门和锁门。
当然也不是白干活,每个月都会给他两块钱,这笔钱是住在这院里的所有住户一起凑的。
闫阜贵特爱算计的这么一個人,为了他家每个月能多两块钱的收入,积极着呢,无论再冷的天,被窝里再暖和,他都要早起给人开门。
这不,王建业刚想去找他拿钥匙,他屋里就亮起了灯,没一会儿闫阜贵就披着棉袄走了出来。
见了王建业,闫阜贵问道:“哎,昨个儿听傻柱说,你师父给你两个肉菜,让你给带回来了?”
王建业看向他点点头,“是啊闫老师,我表现的好,师父特意奖励我的。”
“哟,那感情好啊,你们家不用费钱买肉吃了。”
闫阜贵心里酸溜溜的,他怎么没有这样的好事儿。
“快点儿的吧闫老师,我得把尿壶倒了去。”
王建业催促道。
“来了来了。”
闫阜贵把门锁开了后,王建业把夜壶倒在了外面的厕所坑里。
他今天起的挺早,外面的公厕没什么人,如果再晚一会儿人都起了,他倒夜壶就得排队了。
再回到后院,此时东屋的刘海忠正站在水池边上刷着牙。
现在的刘海忠还很年轻,脸上皱纹也不多,身体也没开始发福。
不过因为在轧钢厂做了好几年锻工,俩胳膊练的倒是挺粗。
王建业打了声招呼,过去想用一下水龙头,冲一下夜壶。
可拧了一下水龙头,发现一滴水都没有。
“刘叔,这是没开闸还是停水了?”
“没开闸呢,我这刷牙洗脸的水是昨儿个下午就接好搁屋里的。”
刘海忠说的开闸,指的是开院里自来水的水闸。
北方的冬天冷,每天都得想着开关水闸,早上谁家先用水就把水闸打开,到了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有晚上要用水的就接满一桶搁屋里,然后就把水闸给关上。
要是忘了关,水管子第二天一早肯定就得冻上了,还得现烧热水一壶一壶的往上浇,冻的水管子化开了才能用,要是天太冷,水管子指不定就冻裂了,到时候还得找自来水公司来修。
“那我现在就去把水闸开开,刘叔你家有手电筒吗?”
“有,你上东屋找你婶子拿吧。”
“诶。”
王建业借到了手电筒,来到了前院靠墙处。
前几年自来水公司的人就是在这里,把水管从外面引进到院里来的。
水管挖沟埋了一米多深,就只有这个地方没有用土封死夯实,而是拿石头垒了一个小井,里面是进到院里的水管的水闸和水表,井口上面盖着一块大石板,防止下雨进水把井给淹了。
王建业先把大石板掀开,然后拿起一边的铁叉子往井里伸,照着手电将叉子头卡在水闸的花瓣开关里,再一拧,水闸就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