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的人群也收回了盯着罗缪的目光，之前的祭祀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尊主从来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很好奇，但更多的是不断加深的信仰。

罗缪并没有听到亚莉克希对蕾佳娜说了什么，但只竖眼之前闪过的疑惑正是和他眼神对上的时候。

“戮...戮尧大人，对不起”

蕾佳娜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甚至占星到古神更为尊敬，她眼神复杂的看着罗缪，没人知道亚莉克希对她说了什么，但人们都能感受到她前后态度的变化。

噗！

啪嗒！

鲜血四射，眨眼间铺满祭坛，不过却不是莱勒的，是蕾佳娜自断一臂，她的右臂掉落在地上，打破了寂静。她脸色苍白，右手捂着左臂，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流出。

“如果大人觉得还不够的话，祭祀后我会为您献上生命，以作赔罪...”

罗缪看着自残的蕾佳娜，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然而索托城的居民却从信仰的狂热中退出来，蕾佳娜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尊主，人群骚乱起来，却没有人轻举妄动。

果然，死亡之神认识自己，而且真的愿意给这个面子。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罗缪却高兴不起来，这个时代神明的信仰已深入灵魂，亡灵遗迹中大主教的行为他现在也能理解了。

“就这样吧...”

罗缪已经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心情，他直接施展光翼术离开。

祭祀被打断，莱勒的性命得以留存，可他并没有很开心，还以为是亚莉克希不喜欢自己，之前罗缪叫停的时候他也没敢睁开双眼，所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散了吧，尊主并不会怪罪大家...”

蕾佳娜开始摇摇晃晃，作为一个法师，虽然防御属性并不是她的强项，过几个小时再接上手臂也能恢复如初，更别提家族还有很多断臂重生的手段。

但她并不敢接上，因为从和尊主的对话中，她了解到，罗缪的身份比她占星看到的更加恐怖，连世界上最强大的尊主都要给他这个面子。

虽然并不清楚其中具体的事项，但这种存在她惹不起，更恨不起来，甚至罗缪饶她一命已是开恩了，她要尽快把这个消息通知到家族，避免再出现这样得罪对方的情况。

人群开始散去，这次祭祀也不了了之，半空中的竖眼也早已消失不见，月光又重新照亮大地。

没有人讨论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安静的离开神庙，有序走下阶梯，这件事情他们都会烂在肚子里，对蕾佳娜的信仰不会减弱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