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儒被顾容君这番话给怔住了,怎么感觉她时刻清楚后宫之事。刚才那些话,说好听一点是明示于他,说不雅一点,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还是用李家的名声去威胁这个舍人。
也不知这对家姐是好还是坏?
顾容君还是那副镇定自若的脸色,李君儒见她这样,心里好奇。她究竟会不会笑?刚才在殿中他不管怎么恐吓她,她都是这幅不苟言笑的神情,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张面具下的小妹妹,她会笑吗?
这寒冬腊月的天,也太冷了。
顾容君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琴声移开,心里带着不舍离开。
今日听闻琴声,心中便也如此,也不知道今后见面是何等场景。
‘顾容君啊!顾容君,你为什么总是欠他这么多?让自己以一辈子的愧疚之心去还他。’
鹿舍人只是把他们带至正路,便匆匆离去。现在形式不明,他不愿意明站何方。
两人刚出宫门,就看到李丞相在宫门外急原地渡步,看到李君儒安然无恙的出来,他的心才稍稍安心。
李信笙邀请顾容君一起坐马车回,顾容君委婉拒绝。
自己和顾玉英约定是在‘酉时’回家,现在才过未时一刻,可不想这么早在门口等她。还不如趁机逛逛越安城,也免的无聊。
李信笙劝解无用,加上现在要去‘淮水’,只能匆忙别过顾容君,驾车离去。
李君儒感谢她来接自己出宫,想要给些她银两,可自己身上一般不带这些身外之物,而且这样直接给银两于她,会显得自己是在可怜她。
这不是让人家小妹妹难堪,便狠下心,把自己从小佩戴的‘鱼形玉佩’送于她,本想说让她保管一下,自己过几天能银两来换。
这样自己既感谢了她,还她接受了银两,也不让她失了面子。
顾容君知他意后,觉得好笑,这李小公子未免也太儿意,这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赎回来吗?
“小公子见外了,这玉佩如此珍贵,你就自己留着。若不让你送于东西,你必定心里不安,如若你果真执着,你可以以其它物品赠于我。这样你的心可安了?”
顾容君心里发笑,但未露于脸色。这位李小公子,人到是有几分精灵,可毕竟还小,一些事还不懂的。认为帮过自己的人,都是自己人。现如今世道人心叵测,希望他能识人至清,免的被他人所利。
听顾容君说完这一袭话,李君儒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在原处被容君的话憋的一筹莫展。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拿回来,可是自己神上没有其它东西。
自己就不该有这个想法,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现在好了,陷入两难境界。
李君儒默默爬上马车,小声的嘀咕两句:“没事,送你的东西,你自己处理,我刚才是说着玩的。”
说完之后,放下帘子,像是在赌气一样。
李信笙驱车离开,现在皇上准许自己去淮水,虽然字面上没有明说,但他还是感觉到王家势力的逼近。
这场风雨,希望真的如那小女子说,能在淮水解决。
虽然扳不倒王家,但也要搓一搓他们的气焰。
……
顾容君走到一家当铺门前,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按理说不应该把它收了。可是送上门货,怎么可能不收,这玉佩材质虽然一般,但应该也值几个钱。
这李家是官宦人家,为什么会有这种平民材质的玉佩,而且看他的样子,还十分不舍。
顾容君摇了摇头,还是决定把它当了,虽然顾家不缺钱,可是自己缺钱。
刚踏去一步,店里伙计快速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笑道:“姑娘当东西?”
顾容君点了点头,伙计把她引到柜前,把手里的玉佩递给他。
柜前人打量了一番玉佩,又看了看她的穿着,摇了摇头,嘴里念叨:“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都没有什么好货来。”
又对顾容君问道:“活当二两,死当十两。”
“活当,以后还要来取,希望掌柜留着,这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里面的人点了点头,开了一张单子,拿了二两银子给她。
顾容君得了银子本打算立刻,这时楼上传来熟悉声音。
“现如今生意不好做,我们得想个法子,不然连家里开销都不够。如今又多了两个主子,所有店铺都要节源开流,低调做事,莫做出头鬼。等这阵子风声过了,在开新法子。”
这声音是顾玉言,她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这家当铺是顾家产业?
想到这里,顾容君看了一下手里凭据,还真是顾家产业。这下好了,当东西当到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