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什么事,本姑娘想坐那里就坐那里,还需要你点头,我才能坐吗?”
顾玉英听她这一连串的说辞,火气极大,有点不知所措。不明她又是哪根出来问题,还是她今早出门没带药?
推搡着身边的孙远野,小声说:“我们去那边坐,她现在气焰能烧焦一个人,我怕误伤我,还是离她远一点。”
孙远野错愕,暗想她们俩变化怎么这么快?果然‘唯女子小儿难养也’。
两人坐到王裴素的对面,见王家大姐,从衣袖里拿出一瓶小罐,让王裴素服下。
顾玉英越想越不对,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
本来是打算出去看,但是远野哥哥说这热闹不是为自己准备的,又何必去凑人脸,还不如坐在这里。
……
闹剧收场后,顾容君想起,在刚才慌乱之中,瞧见秦树姮也在这里。
目光搜寻一会儿,终把目光定了下来。自顾走到跟前,询问道:“既然你自己会来,为何还要让我涉入其中?你当真是我院子里的人吗?”
秦树姮料到她会生气,不慌不忙的回答:“我也只是来看看这锡林有多美。”
顾容君猜到七八,可还是希望她自己能说,她喜欢聪明人。就想对王谣一样,虽然是敌人,但有时不得不佩服她。
“我不喜绕道,你且明说,若合我意,你便无事,若不合,别怪我不顾知遇之情。”
秦树姮见她动怒,想到以后她总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告诉她。
“我对王家虽然无仇,但对他们扶持的人有不可磨灭的仇恨。恰巧有一姑娘对王家有恨,所以我们想为他们找点事做。”
顾容君双眼微眯,心里盘算着,‘这也算是志同道合。’
“那你可知,我以前姓王。”语气极为不悦,似有威胁意。
秦树姮还是不慌不忙的回答:“姑娘对王家没有感情,自然不会在意。只是姑娘可曾想过,如今王家势力一手遮天,妄图吞噬日月,岂不是‘食日盖月’,这样的天,是百姓不幸?还是幸?”
原以为她只是有点聪明,没想到她还明白这些,顾容君心里甚感欣慰,自己没看错人。只要她自己框定的事,她便全力以赴,不会慌忙乱心。
顾容君嘴角微微泛起笑意,轻快的说:“幸而不幸,得有人评判。现在世局动荡,皇帝手中权利还不如王老爷子口中的一句话,秦姑娘当真有这么大的抱负?”
“自古以来明君少罕,都以自己是天人唯一,实则这是百姓交予他,可他却轻视相信他的百姓,令百姓苦不堪言,这样的君,有何用?我若是男子,定要考取功名,为民请命,奈何都说女子不如男,今日也只能在这里狠说两句罢了。”
见她越说越愤恨,也明白她的心情。当初自己在后宫提出‘减少适量税收,开采河流,引南水进西荒处。’谁知被大臣弹劾,说是后宫干政。
还有人弹劾到:税收顺应祖制,开采河流,浪费人力物力,只要把西荒之地人迁移到南方就可以了。这西荒不毛之地,可以废弃。
后自己被罚一月禁足,以后不得有干政之举。
顾容君叹了一口气,悠悠开口道:“这世间不公之事太多,要是一一道来,那得说到开春去。我们只管现在事,现在理,若不成,另想法子。好过在此地费这口水,到还气着自己。”
秦树姮也明白这些,只是心中仍有不甘,可也知道,此地不宜长谈。
“男子也好,女子也好,今后都归尘土。只是心中不甘屈泥,今后定要扶摇直上,让世人看看,男女皆可。”
原以为她只是一个落难姑娘,谁料她对世间见解也有深意。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她能明白,不要太过拘泥于这些男女言论中。
顾容君换了一个话语,道:“我明白,但是你能告诉我,她是何人?”顾容君实在想知道她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连太常之子都敢下手。
秦树姮摇了摇头,道:“我们只是暂时而已,这件事后,就不再联络。”
“哦!那就算了。”顾容君心里的七八变成了五五,她到是想到一个一个人,可她不会这么做。
如果以她性子来做,她应该还会把太常牵扯进来,不会只对他儿子出手。
而且家还没有落败,她又是如此聪明,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顾容君心里否定了刚才那个可怕的想法。
可如果不是她?那还会是谁?这越安城好像才开始露出风雨,这里面又有多少浑水是自己不知道的?
秦树姮招呼着顾容君离开,她刚转身抬脚而起,玉佩就掉落下来。
顾容君弯腰去捡拾,突然就明白了是谁做的。
——
是他,呵呵!怎么把他给忘了,当真是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