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裴音越说越觉得这几年过得委屈,家里丫头婆子都在背地里说自己,娘还说自己小心眼。
王裴萝把饭菜摆好,又把筷子放在她手里。
王裴音慢慢睁开眼睛,一脸歉意的看着她,道:“对不起,我还叫人打伤了蒋藤悟。”
王裴萝一副轻松口吻,说:“没有,你帮了我。不然我还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嫁过去我就真的慘了。反正官僚之子有很多,不差他一个。”
王裴音不懂人,她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一定要嫁官僚?”
王裴萝站起来,走到牌位前,说:“我娘死了三年了,我姥姥姥爷也年事已高,所以我需要好风,能助我娘母家不倒。”
“可你姓王,不姓管,她们家的荣辱与你无关。”王裴音不明白,她为何要管别家事?
王裴萝点燃了香,心里干笑自己,‘她怎么可能明白这其中缘由’。
对牌位鞠了三个躬,又道:“这你也相信,嫁官僚面子有光,你看我们姑姑不就是这样。你怎么这么蠢啊,你娘不疼你也是有道理的。”
“你……”
“你什么你,赶紧吃饭吧!待会爹下朝回家,你就吃不了。”
王裴音赌气的把饭菜吃完了,收拾好食盒,拿开门口那个讨厌的人,“拿走,多谢。”
“不谢。”王裴萝恢复了往日性情,拿过食盒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现朝廷上,王自孝听六姑娘意见,把王裴音的贴身丫鬟呆到蒋勋业面前。
那丫鬟承认自己偷了五姑娘令牌,然后花钱找人打伤了蒋藤悟。
理由是,有次和姑娘外出,那公子想要强自己,所以就怀恨在心。加上五姑娘平时里没少欺负她,所以就诬陷五姑娘。
现在自己知道错了,来这里是为了请罪。
在朝廷上,蒋勋业也不好说些什么,自家儿子什么德行是知道的。打骂多少次,他都不听,就喜欢这档子事。
皇帝在上面,忍不住想笑,可堂下都是自己重臣,君是威严,只得忍在心里。
此事最终解决了,丫鬟被收押在天牢,被判三年牢狱,刑满后充军营。
王自孝下朝后,就安排人秘密处死了她。
王裴素被安全送回府中。
王裴音听闻此消息,又和王自孝大吵一架,说她不顾别人性命,是冷血蛇心。
后被罚一年不得出门。
另一深院里,六姑娘已经把翠鸟羽毛全部拔下来,那些鸟被扔在门外。
采荞看到,就命人把它们都埋了。
府里的事平息了,王自研那边又出事了。
采荞一进屋就发现六姑娘在打量刚拔下来的翠羽,“姑娘这翠羽色泽艳丽,这样才能彰显华丽,这段时间没有白费心思。”
“哼,翠鸟本低下,没想到多了金银,竟成了不可磨灭的蓝色之光,这多可笑啊!偏偏还得那些人喜欢,由此可见‘权利’才是根本,别人才不会在乎你是何等羽毛。只有金银成真,都可以成为珍宝。”
采荞欲言又止,又恐她以后真走了不寻常路,耐心劝导:“姑娘,收手吧!安稳过一生就是夫人最大的愿望了,你别这样。”
六姑娘把玩着手里的翠羽,轻言细语的说:“采荞,我还没出手,谈什么收手。你以后别说这样的话,如果你怕了,就回老家去。”
采荞连忙跪下,“不敢,属下错了。”
“我想喝莲子羹,你去帮我做,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属下明白。”
六姑娘把珍藏已久的金簪,它形状如凤凰,头又是翠鸟形态。
把它往自己头上戴上,照了照镜子,六姑娘又把它拿下来,继续放在盒子里。
在关上盒子那一霎那间,流露出豺狼鹰眼,顷刻间又变回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