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岚楼的正堂里,一位青衣男子,眼神带着几分不屑,看着那些挡道的龟公和老妈子,一脚踢出,龟公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口吐鲜血,显然伤得不轻。
“你们这的小娘子,不仅偷了田大爷我的宝贝,还敢跟我要钱?看我不拆了你们这门面!”
男子冷哼一声,动作敏捷,武功底子显然不弱。
他几个起落,轻功了得,眼看就要把那块金光闪闪的‘翠岚楼’门匾摘下。
可就在这时,他的动作突然凝固,目光落在下方人群自动让开的地方,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王腾身穿的黑袍在风中轻轻摆动,那身姿挺拔,年轻的面庞透出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锋利。
他站在翠岚楼前,目光所及,却是一个比他年长不了几岁的闹事者,此人竟散发出不亚于自己的危险气息。
王腾目光如炬,微微眯起的双眼似乎要将那人的真面目看透。
他心中清楚,眼前这位拆门面的主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一身武艺,分明是二流高手的架势。
在这洛阳城,除了远在百里之外的少林和嵩山派,有几个能摆出这种排场的?
王腾心中冷笑,但不论是哪路神仙,他都没打算客气。
如今,王家遇难关,满城都是等着捡便宜的眼睛。
王腾深知,若不露两手,只怕这些人就要像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拥而上了。
他已打算放弃赌场和青楼的产业,但那是他主动放手,岂能让人就这样平白夺了去?
王腾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仿佛冰封千里的北国风光,神照经的内力在体内流转,准备随时爆发。
那闹事者见状,也不禁收起了轻视之心,身形一顿,稳稳落在地上,与王腾对峙。
“嘿嘿,这位老板,你家这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竟然胆敢偷了我爷爷的宝贝,这可真是笑死人了!”
田伯光故作轻松地调侃着,目光却如利箭一般锐利,直指那个抖若筛糠的女子。
她年约二旬,容貌姣好,此刻却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王腾眉头紧锁,瞪着那女子,沉声问道:“真是你干的?”语气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女子急摇螓首,慌乱地否认。
田伯光却气急败坏,大声咆哮:“别装了,就是你!我田伯光走南闯北,啥时候栽赃过一个弱女子?”
此话一出,周围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
“我的天,这不是那个‘风流盗侠’田伯光吗?听说他曾经把一位郡守的千金逼得投河自尽啊!”
“可不是嘛,如今他竟然敢在洛阳横行,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田伯光,别看他武功只在二流,轻功却是一绝,即便是先天高手,稍有不慎也会让他溜之大吉。”
“今天翠岚楼和王腾只怕是要倒霉了,这年轻人,哪里是田伯光的对手啊!”
洛阳城内,人群熙攘,其中不乏走江湖的侠客,他们或许武功不甚高强,但对江湖八卦却是一清二楚。
这不,当“万里独行”田伯光的名号传入耳中,顿时引起一阵混乱。
这田伯光,可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其淫贼之名,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纵使许多人对他恨之入骨,却对他那出神入化的轻功和刀法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