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眉头皱了一下，表情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抬头望了陈凡一眼，紧握双拳，手指力气之大让自个儿憋得有些通红，赵磊内心挣扎了一番后颤颤巍巍地说道：“凡...凡哥，你不适合修炼。”

两人听后犹如晴天霹雳，开什么玩笑，你赵磊是什么个玩意，随随便便就说别人不适合修行？还不等陈凡问出心中疑问，那二傻子直接开口骂了起来“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又没说不带你玩，你这合适吗？像样吗？”

陈凡连忙起身用双手按着黑崎，生怕这二傻子冲上去就给赵磊一炮子，看着赵磊那瘦弱的身子可不一定承受得了。

赵磊闻言后脸色更为凝重，双拳握得更紧了，用力咬了下后槽牙后双眼紧闭，似乎做好了随时挨揍的准备，再次开口道“你...你的经脉闭塞，灵根缺陷，更无什么血脉加持，天生就达不到什么高度，还不如好好过一辈子呢！”

陈凡有些难以置信，陈凡想过自己资质不佳，可没想过自己竟然那么差！原本用力按着黑崎的手臂，缓缓松开，整个人的站姿逐渐不稳定，像是漏气的气球，但不是那种一下就被人放光气的气球。

本就没多少信心的陈凡，此刻更是心灰意冷，他知道赵磊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更不是什么小人，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指定是看出什么端倪来。

黑崎刚想起身教训赵磊，结果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黑崎的眼神一直以来都强于常人数倍，哪怕是灯光昏暗，哪怕只是一瞬间，黑崎都能捕捉得非常清楚，他清楚地看见赵磊的眼珠子闪过不一样的颜色，浅蓝色眼眸显得清澈透亮。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黑崎没了刚刚的冲动，随后眉头紧皱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往事。

陈凡咬了下嘴唇，努力地让自己稳定情绪，可眼角的泪珠还是不争气，一滴，一滴地往下滑落。此刻陈凡表情有些复杂，悲伤，无奈，失落参杂在了一起。

陈凡始终背对着赵磊，他没敢回头问，此刻的他没了侥幸心态。如若陈凡再问一遍，就是把那把早已插进心脏的刀子抽出来，再扎一次，这一次只会更深，更疼。

陈凡失魂落魄地跨过门槛，如同行尸走肉，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身后的赵磊有些后悔，他不知这些话该不该说，可不说，又不能改变什么，修行一事最看天资。如若资质不佳，还不如当个凡人快快乐乐地活一辈子，也好过去追寻那些虚无缥缈之事。

赵磊担心陈凡会因此想不开，刚要追出去，就被黑崎一把捉住，赵磊原本还以为黑崎是想揍他，可不料黑崎只是轻轻摆了摆头说道：“没事的，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陈凡独自走了许久，像只孤魂野鬼在游荡，没目的，没方向，从走出屋子后就朝一个方向直径地走。直至陈凡隐隐觉得双腿有些吃痛，痛感让他回过神来。陈凡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他没想过自己真的如此不堪，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一切似乎就是注定的。

陈凡停下脚步，仰头望向苍穹。片刻后，陈凡低下了头自嘲一笑，像是释怀了，像是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