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确实纳闷,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跟沈金鳞才刚成亲,她不得丈夫的宠爱,婆母妯娌对她的态度都不友善,又怎么会把管家权交给她?
怎么这辈子不一样,才成亲第二天,就让她帮忙管家?
其中定有蹊跷!
秦悠悠多留了个心眼,应了声是,低头看到他牵她的手,心中反感。
他刚才不是去见邢容儿了吗?
难道是把她当成邢容儿了?
秦悠悠性格高傲,她不愿意拆散别人,这桩婚事不是她所愿,她愿意退出,成全两个相爱的人!
想到这里,她抽回自己的手。
态度比刚才在陈氏院儿里时冷淡。
“夫君,妾的帐还没盘好,就不陪夫君了,妾先行告退!”
秦悠悠面上看不出一点生气来,沈金鳞捕捉到她情绪的变化,心里奇怪,明明刚才还能从她眼睛里看出感激呢,怎么转个身的功夫,她就又生气了?
他什么也没做啊!
沈金鳞一心郁闷,回头看见跟在他身后晃荡的福宝,开口问道:“福宝,夫人怎么又生我的气了?”
福宝啊了一声,眼神躲躲闪闪。
“你知道怎么回事儿?”
福宝尬笑着回道:“小人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儿啊……”
“刚才咱们出府时,小人瞧见夫人身边的春英了,估计夫人知道您刚才出门去见邢姑娘,所以生气了。”
坏了!
秦悠悠不是生气,是对他死心,他跟邢容儿轰轰烈烈,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才做了几件小事,还不足以让秦悠悠对自己改观。
原本刚对他升起几分希冀,眨眼间又破灭了……
“公子您去哪儿?”
沈金鳞大步离去,福宝在后面追,追到一道小门前,沈金鳞发现路不对。
“我去跟夫人解释,我现在对邢容儿没有那份心思,我一心一意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啊?您要去找夫人?”福宝惊讶得张大嘴巴,“您熟门熟路地往后门去,小人还以为您要去见邢姑娘呢……”
沈金鳞想捂脸,他才刚穿越过来,哪里知道什么是前厅偏厅花厅正门后门……
书上的描写放到实际,侯府大得出乎他的想象!
他怎么能在下人面前承认自己不认路呢!
沈金鳞毫不心虚地说道:“我先出去给夫人买个礼物,今天晚上再跟夫人好好道歉!”
福宝更震惊了,道歉?
他家公子什么时候服过输?跟林公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低头!
沈金鳞也就在邢容儿面前毫无尊严,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愣神的功夫,沈金鳞已经走远了。
福宝赶紧追上去。
京城的街上比他想象中的更繁华,街道两边全是铺子,卖金银玉器古玩字画的店铺比比皆是,绸缎庄金楼银楼胭脂铺一家挨着一家。
路边的小摊全是各种各样的手艺人,做糖画的,捏泥人的,编竹编的……
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他得仔细观察一下街上做生意的人,侯府已经在走下坡i路了,入不敷出,撑不了多长时间,他得赶快想个办法,先把自己的窟窿填上,关键时候再拉侯府一把。
“新鲜出炉的烤红薯,香甜可口,客官来一块儿吧,一文钱一斤,好吃不贵,便宜实惠!”
“酸辣开胃的酸辣粉,好吃不油腻,快来尝一尝!”
沈金鳞脚步停在卖酸辣粉的小摊前,盯着锅里正在翻滚的粉条,脑门挂上了三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