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悠哉悠哉道:“错过今天,你可能永远没有机会报仇了。”
【谢观棋这傻子没有胆子杀人,有外力相助你就偷着乐吧,不然就你这个行事作风一辈子都报不了仇。】
谢观棋闻言,停下了脚步,沉思片刻后,艰难开口道:“你们真的可以帮我讨回公道吗?”
如小团子所言。
只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无异于螳臂当车。
“你若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我会给你做主,”
大暴君负手而立,浑身上下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
谢观棋见众人来头不小,将粱少安作恶之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黎明前在乌篷船与他缠斗之人,便是梁府的家丁。
他脖子的伤痕,是粱少安所为。
粱少安以为他死了,便将他交由家丁处理。
墨允初义愤填膺道:“粱少安真该死,县令也该死。”
青梅竹马的俩人,本应共度余生,相濡以沫。
六名侍卫留在商船,其余四名侍卫跟着小团子一行人下了船。
清明县码头距离县城有三十来里路。
码头常有马车停留,常用于搭载来自异乡的商人。
马车较为简陋,帷裳破破烂烂,可有可无。
小团子等人租了三辆马车,准备前往县城。
谢观棋与侍卫同坐一辆马车。
通往清明县的道路并不平稳,马车有些许颠簸。
马车走了不到十里地,阵阵酒香味扑鼻而来。
小团子透过窗户,看见一牧童趴在黄牛上酣睡,黄牛驮着牧童缓步前行。
不远处的村子杏树成群,五月,正是黄杏的飘香的季节。
【这不是杏花村吗?谢观棋所在的村庄,周竹云就埋在杏花村后山的杏树旁边。】
【这村子的杏花酿挺出名的,我记得皇祖母就挺喜欢喝杏花酿的,等离开的时候打上几壶杏花酿,等有机会见到皇祖母的时候再送给她。】
【皇祖母看我这么懂事,不得送我金叶子当见面礼。】
大暴君瞳孔猛地一缩。
母后不是去世了吗?
如果母后没有死,她会在哪里?
墨允初亦是震惊不已。
在她的记忆里,对皇祖母的记忆极其模糊。
皇祖母去世的时候,她不过五六岁的年纪。
墨云卿窥向小团子。
显得谨慎又从容。
马车一路行驶到县城,小团子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
桂公公掏出三百文钱,正准备递给赶车的马夫。
为首的马夫狡黠一笑道:“客人,你看错了。这不是三两银子,是三百文。”
他身强力壮,皮肤黝黑。
桂公公语气平和道:“咱来的时候都说好了,一百文租一辆马车,你们这是想反悔?”
马夫冷笑道:“你们这是想赖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