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屋里的妇人拿着一把菜刀出来,厉声道:“你们非得逼死我们吗?”
白荷轻喝道:“娘,你出来干什么,回去。”
妇人正是白荷的母亲,其面色坚定,似乎抱有取死的决心,“娘就算死,也不会随了他们的意。”
言语间,虎哥一把将菜刀夺了过来,戏谑道:“这把刀不错,你儿子用得上。你儿子就算死了,钱还是要还。将这小丫头带走,送到环春阁。”
白母拦在白荷面前,字字珠玑道:“我丈夫在外戍守边疆,你们这些禽兽就是这样欺负他的妻女,天理何在!”
虎哥捧腹大笑道:“我就喜欢欺负你们这些孤儿寡母,你们又能奈我何,谁让你男人不是将军。我看你这娘们还有点姿色,都送去环春阁得了。”
“啪。”
白母怒不可遏,一巴掌落在虎哥脸上。
虎哥勃然大怒,他没料到白母竟如此胆大,竟敢当众扇他的脸。暴怒之下,他拿起手中的菜刀,朝着妇人面门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
一颗石子自远处袭来,贯穿虎哥的喉咙。
虎哥瞪大双眼,直直地站在那里,手里的刀锵的一声掉落在地。
大暴君掂量着手中的石子,看着如意赌坊的打手,好似在看一群死人。
侮辱戍守边疆的将士,唯有以死谢罪。
如意赌坊的其余打手,上前探了探虎哥鼻息,颤声道:“虎哥,死了。”
逃命,是他们此刻唯一的念头。
“咻。”
石子再度袭来,穿过一名打手的喉咙。
其下的四名打手,吓的不敢动弹。
白荷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腥臊味,这才发现有打手吓尿了,她望着大暴君三人朝这边走来,拉着白母的手,“娘,咱们回屋去。”
那名尿裤子的打手当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好汉饶命。”
可当他抬头瞬间,石子依旧无情穿过他的喉咙,结束他龌蹉的一生。
其余三人全身颤抖,恐惧在他们心头蔓延开来。
小团子鄙夷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陡然间,另一名打手继续求饶,“小的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打手,这事跟小的没关系,你们去找如意赌坊,求好汉放我一马,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奈何他话音刚落,石子依旧应声飞出。
一名没了大拇指的打手见状,和盆托出:“是叶知府家的儿子叶怀庭,看上白荷,设计让白文去如意赌坊给他下迷幻药,才欠下的赌债,如意赌坊背后是梁都侯府。”
他的求饶在大暴君这里,没有任何作用,手中石子依旧。
余下的打手,稳住情绪,颤声问道:“好汉,您要怎么才肯放过小。只要您想知道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大暴君平静道:“我喊十个数,一……”
打手心中一喜,以为暴君饶他一命。便卯足力气,拼了命往前跑。
大暴君口中的二字未说出口,石子早一步出手。
打手捂住流血的脖子,断断续续道:“你不讲信用。”
随后轰然倒地。
大暴君淡然道:“我说喊十个数,没说让你跑。”
小团子微微颔首。
【不愧是爹爹,杀人诛心。】
白荷见最后一名打手倒下,这才敢屋里出来,“多谢各位,不过你们最好赶紧离开陵江城,梁都侯府不是你们能招惹的。”
她回想着打手方才所言,方知人心险恶。
在环春阁时,有客人想要轻薄于她。
是叶怀庭出面制止,让她可以留在环春阁卖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