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气也是被依依这丫头气到了。
小团子喃喃自语道:“又,是什么意思啊?”
【月华村以前还来过花心的男人吗?】
村长夫人瞄了一眼身旁的村长,思绪飘远,回忆涌上心头,“这老头子年轻时候也想纳妾,那女人叫许萱来着。”
“我从来就没那个心思,再者说,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好提的。”村长否认道,随后话锋一转,“你们远道而来,哪能让你们干活,进屋里坐吧。”
村长夫人紧跟着道:“是啊,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进屋里坐吧,我去烧水给你们沏茶。”
小团子一行人跟着村长进屋。
村长是个爱干净的人,屋里的家具摆放地整整齐齐。
桌椅板凳,皆是用竹子做的。竹身斑驳,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大暴君端坐在四四方方的竹椅上,思索道:“村长,您可以跟我说说我娘的事吗?”
母后来自何处,去向何方。
他无从得知。
母后从未和他提及。
哪怕村长并不知晓,亦有可能能套出依依的心里话。
村长凝视着门口的散落的阳光,思绪被无限拉长,“我当年还是个和尚,我们寺庙里的方丈豢养恶鬼,每天晚上放恶鬼出去害人。
方丈让人传出消息,只要买了寺里的平安符,恶鬼就不敢伤人。所谓的平安符,其实就是一张普通的黄纸。
恶鬼要对付什么人,都是方丈说了算。哪怕有人怀疑恶鬼是从寺庙的,亦是敢怒不敢言,只想花钱消灾。
林道长这人嫉恶如仇,知道这事后,当晚杀上寺庙。杀了方丈和恶鬼,一把火将寺庙烧了个干净。
等我再次见到林道长的时候,大概有十几二十年,具体多少年,老头子我也不记得了。”
话已到此,戛然而止。
小团子不由问道:“然后呢?”
【按照叔外祖父的说法,皇奶奶在月华村附近封印旱魃的怨气,至今有三十多年了。皇奶奶十几年前来了一趟月华村,应该是为了封印而来。】
【月华村的村民,是活着的。可出了月华村,就是个死人,难道是因为旱魃怨气的影响。】
【不应该啊,旱魃的怨气应该比寒月宫的怨气要厉害才对,寒月宫的怨气都可以带走起义军几千人的性命。月华村不过才一百零八人,按理不应该活着,还是月华村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下去月华村的后山看看情况,那座山称之为蝗山也不为过,看看还有没有我遗漏的蛛丝马迹。】
村长捋了捋胡子,笑着道:“等你离开月华村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顾清歌越听越迷糊。
却也不好开口询问。
蝗灾过境,寸草不生。
事关蝗灾,这事肯定小不到哪里去。
小团子倏然起身,“爹爹,你留在这里陪村长爷爷喝茶,我去地里转转。”
墨允初与顾清歌同时起身,异口同声道:“我也去。”
“去吧,别弄脏了。”
村长笑声爽朗,目光慈祥。
小团子回应道:“知道了。”
村长目送着三人朝田野走去,微笑间,眉眼染上了一层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