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小团子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手上的白玉珠，迎着月光熠熠生辉。

“明月姐姐，这颗珠子是龙珠吗？”

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龙珠是这个样子的吗？就看着会发光，老也没有什么特别啊。】

明月将手伸入大氅，从中取出龙骨剑，其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这个世界有没有龙珠，我不知道。不过他们找的应该不是龙珠，而是蛟龙珠。”

小团子望了一眼龙骨剑，灵光一闪道：“明月姐姐，你是说这颗白玉珠和你手里的龙骨剑，是同一条蛟龙的吗？”

龙骨剑是蛟龙的脊骨，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明月把剑一横，双指并拢划过剑身，目光深邃，“这是龙女的脊骨，你手上的蛟龙珠，则是龙女的内丹。”

小团子的脸蛋严肃且疑惑，“明月姐姐，你说的这个龙女，是不是跟柳余有关的龙女？”

明月点了点头，主动解释道：“柳余其实就是庄余。”

小团子顿时变得目瞪口呆，“那岂不是说，如烟姐姐的祖先是一条鱼。”

【我记得剧情的描述里，庄余曾经跟太祖争天下，不会就是柳余吧。】

小白脱口而出道：“不可能，柳府上下没有一丝妖气，柳如烟身上半分妖气都没有。”

庄余身上的妖气极其纯粹，与人族诞生后代的几率极其微弱，更别说其后代还能世代相传。

墨允初坐在一旁四四方方的竹椅上，此刻疑惑不已，“这事怎么又跟庄余扯上了关系？”

明月将龙骨剑插在地面上，解惑道：“庄余是妖，柳余是人。庄余想以妖身夺得天下，以国运化龙，此举不为天道所容。

此路不通，庄余另辟蹊径。得林鹿相助，分出一部分本源的力量，投身于柳家，这才有了柳余。

我们在槐月山见到的庄余，哪怕过去两百年的时间，他依旧毫无寸进，只因他本源已失。”

小团子听着庄余荒诞的往事，无语道：“龙生龙，凤生凤，他爹又不是龙。他整天想着化龙，他就没考虑过他娘的感受吗？”

明月温和一笑，补充道：“旱魃的存在，则是柳余在背后一手操纵。是墨渊出手，用虎魄刀斩杀柳余，这才没给庄余恢复本源的机会。”

墨允初一阵无语，无力吐槽道：“庄余真是够闲的，什么事都跟他有关系。”

明月继续道：“柳余当年有一面万鬼幡，禁锢数以千计的鬼魂为其所用。他临死前，引爆万鬼幡，使得虎魄刀失控。若是没有镇魂铃，恐怕要死伤不少。”

小团子握着小拳头，气呼呼道：“庄余是害死小鱼姐姐的罪魁祸首。”

她知道庄余不是条好鱼。

可她没想过，凡是叫得上名的坏事，都跟庄余有关系。

庄余，当真是万恶之源。

【不知道庄余死了没有，要是庄余还没死，我非要将它大卸十八块，清蒸红烧都给他用上。】

旁边的顾清歌，目光投向龙骨剑，好奇道：“明月姐姐，龙骨剑不是您的佩剑吗？龙女到底是您杀的，还是庄余杀的？”

龙骨剑是老祖的佩剑，碧曲阁人尽皆知。

至于龙骨剑如何来的，无人知晓。

明月笑容略显僵硬，清了清嗓子，“龙女早已寿终正寝，柳余见到的只是龙女的龙魂。我这不是秉持不浪费的原则，让龙女以另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