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折在浴室里把自己脏掉的外套脱了下来,幸好那半杯牛奶只洒在了他的上半身,裤子倒是一点儿事都没有,不然他可能还要光着腿去借男人的裤子;
季折里面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这种颜色一般都会衬得人肤色暗淡,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脸更小更柔和漂亮了。
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从那个房间的衣柜里拿的,虽然那个引着他找到房间的侍者有点奇怪,但他走之前还是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了季折。
譬如房间衣柜内的衣服都是游轮的主人为各位客人安排好的,是可以穿的;
浴室外面的墙上有一面全身镜,方便客人随时整理自己的着装。
光是这两点,季折就对这艘游轮的主人非常感激,毕竟他是真的没有衣服穿。
为了有正当的理由在浴室待着,季折还拿了干净的毛巾沾水去擦拭外套上洒到的一些牛奶;
对此,K表示不解:
【衣服脏了不是应该洗的吗,这么擦能擦干净吗?】
季折擦拭衣服的动作一顿,他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手洗衣服很累的,尤其是这种衣服,上面有一些碎钻洗的时候很容易划到手的。’
听着少年说的振振有词,K用自己的电子眼仔细的看了看那件衣服,碎钻有是有,但都在袖口边缘;
而且这件外套的料子用的是很名贵的丝,质地也很柔软,属于穿在里面都不会弄红皮肤的那种。
K还真是鲜少见过有人能把懒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又清新脱俗的。
他看破不说破;
【这样啊,那你擦的时候也要小心一点,别弄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