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来,救救他呢。
大脑混沌又很晕,在意识消散的最后,季折竟然莫名觉得,这棺材怎么会有种令他熟悉的感觉呢;
是快要死了,所以脑袋也出问题了吗?
————————
庭院深深,翠竹挺立,古树参天,曲径通幽。
高门大院,在那个年代,能将宅子修缮成这样的家底必然是极为丰厚的;
这宅子院子挂着不少鲜艳的红布,墙上门上都贴着大大的‘囍’,这么看来像是喜事;
然而怪异的是,这院子里面却隐隐约约传来哭丧的唢呐声,一阵风吹过,本就没被贴结实的一张‘囍’字落了下来,有人看到了,连忙走过去将那捡起;
而此时,这‘囍’字的背面也彻彻底底展现出来————白底黑字;‘奠’。
风更大了,原本挂着的红布也被吹的呼呼作响,仔细去看,原来那红布的背面竟然也是白色的;
这可真是怪事,红喜白丧,自古以来总是冲撞的,可这院子的人家是怎么回事?
这办的究竟是喜事,还是丧事。
——————————
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男女女正在院子里搬弄着各种东西,字画,首饰,被他们一件件从屋内往外运着;
这时,刚好一人走了过来看见几人行径:
“你们在干什么,这可是夫人的东西!”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咱们谁不知道那就是个被弄来陪葬的外人而已,还能活几天都难说,哪会管得着咱们呢。”
“哎哟,但是......”
耳边传来一阵被刻意压低的吵闹声音,躺在木床上的季折也幽幽转醒;
他缓缓睁开眼睛,脑子还有些发蒙,正无意识的盯着屋顶;
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房间,横着的梁木是常见的棕色,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木制香气;
他这是,在哪里?
季折揉着脑袋慢慢从床上支着身子坐起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有人在他耳边说的话————
‘我会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