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贞煮一壶普洱,泡一壶峨嵋飘雪,秋天略燥,这两种茶合时宜,也最不易出错。又装了三大盘各色自制的糕点,一起用长托盘端出来,杨行慎先接了,端到藤桌上,梅贞又端出一长托盘,人多呢。小周搬张小几放在花园花从间,梅贞把茶点放上,让各人自取。过来老人这里,轻声道:“这里一壶普洱,一壶峨嵋飘雪,不知您喝哪个对口儿,点心都是这个季节适合的,润肺腑去燥气的。”
“先喝杯飘雪吧。”说完拣了盘中刚才依依塞他嘴里的软糕来吃,吃下后,喝一口梅贞斟的温热茶水。点点头儿,继续转向孩子,“爷爷能抱抱依依和双双吗?”依依伸手,老人抱了,双双摆手,“抱一个,会摔。”大家又笑,这简直成人精了这个。老人继续逗,“秋千上你们的书吗,可以给爷爷看吗?”双双点头儿,双手拿了,递过去:“妈妈做的,不能吃,能看,双双的。”老人接过来,搂着依依一起看:满本端凝的簪花小楷,又细看一帧帧清丽的小画,简单勾勒,线条和色彩都简练却把意思表达的清楚明白。问依依:“妈妈画的?依依认字吗?”依依用手指点着字,一个一个读下去。读完一页,抬头:“妈妈画的,依依也有。”
看看梅贞,笑着问:“前两本肯定也有喽,方便拿给我看一看?”梅贞应声回了二楼阅读室,把《三字经》和《百家姓》自己给孩子们画好装订好的也拿了出来。老人又把双双接到膝盖上,一起翻看着。看了看杨行慎,又似乎是自言自语:“都说妻贤夫祸少,说,得一贤妻可旺三世子孙。老话不假啊!”
逗留了两个小时,喝了茶,吃光了点心,一众人才跟三个大小美人告别,昨别时,老人又对着梅贞说,“听说你的饭菜做的特别好,今天太匆忙也没法让你准备,明天中午给我送几个好菜来吧,份量要足,你看这些人,你家点心都吃光光喽。”低了低声音,“还要一壶小酒。”梅贞笑着应了。
凌晨杨行慎回来,四口人又转到空间,两个小人儿继续沉沉睡着。梅贞拍他,“你走了,我想教训这两个小东西的,发现无从训起。对着她们懵懵懂懂的表情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我脸都板不起来。”男人大言不惭地夸奖,“我姑娘又聪明又可爱又漂亮又会说话,训我姑娘干啥?哦―――”说完搂着梅贞低声笑,边笑边回味,“学的还挺象呢,语气、神韵都对。”看梅贞不依,小声哄,“哎呀,人家张敞画眉都成佳话了,再说也没什么过头的,我们两夫妻的爱称,谁管的着呀,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你又不出门,他们也不敢笑话我,不气啊,不气。乖,你是我一辈子捧手里的“娃娃”,我是你一辈子的“四哥”和“老头儿”。一点错没有。”说罢又哄了软娇娇跟自己双修。男人嘛,再是金丹修士,也在尘世间生活,下午从自家走后,一众人对自己打趣逗乐,可是男人间的羡慕嫉妒,他早领会到了,那明里暗里的醋味儿,他骄傲着哪。自家娃娃在自己怀里绽放如花妖,这般风情他只想在空间里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