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去厨房盛一碗粥过来喝，掰一半儿包子吃，另一半儿放老头面前。最后弄一小碗凉粉儿喝，酸酸辣辣，味道足。另几人也不说话，埋头苦吃。看粥都见了底，忙去厨房把锅里的全舀盆里端上来。也都不客气，只有老头儿的，她给盛一碗，其他人都自吃自盛。一笸箩包子快没了，又拾一笸箩上来。四个人比赛似的，一个赛一个能吃。最后一点凉粉儿进了蓝田小碗里。赵墨轩还不舍地看看，梅贞吃吃笑，小子，你碗里是满的好吧。粥剩下一点底儿，包子厨房倒还有。

“饱了，包子还有。”梅贞问。

“饱了，太好吃了，嫂子，我以后来你家吃饭呗。”赵墨轩，拍拍肚皮，直接开口。

“你行了吧你，给你吃一顿你还上瘾了，赵墨轩，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吃，你在家天天挑肥拣瘦，这不吃那不吃的，感情是吃别人家的能吃是吧？”赵远山烀他一巴掌。

“就咱家那饭，要不是我这不吃那不吃，你们都得得胃病，我那都是挑实在咽不下去的，才发狠不吃的好吧，不领情呢还。”赵墨轩怼他。转头对梅贞，“嫂子，这盆底里还有一碗粥，您找个碗，我盛给爷爷，您再给个包子，一个就够。”

梅贞转身去拿个有盖的碗，又用细布包了两个包子过来，把盆底的粥盛碗里，连包子一起给赵墨轩。这小子也不客气，提上就跑。蓝田把碗收下去，赵远山不好意思地开口：“领导，嫂子，不好意思，合着我们全家来蹭饭来了。我爷爷也住这院里，再往前一排跟咱一列的，家里原来就是我爷爷带着赵墨轩住，我是今年才回来的。我叔在外地基本不回来，我爸妈他们也回不来。原来家里有个阿姨照顾墨轩，前几年发现天天给墨轩下药儿，被我爷爷处理了。后来一直是勤务兵轮流做饭，不固定做饭的人，其实也不会老出事儿不是，可我爷爷就是犯了这个嘀咕。所以这饭一时好吃一时不好吃，给他弄个炊事班的勤务兵吧，他又不要。我也不会做，墨轩看着个子大，今年才十四。我上次回家说饭好吃，今天知道我要过来，死活要跟着，我琢磨着也算前后邻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