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也放个别的狠话吓吓我,光会说荤话。”
“放别的我舍不得,这个舍得,呵呵。”自己说着也笑,别说放别的狠话了,脑子里想想,心里都疼的慌。梅贞也笑,算了放过他了,自己也不是非开车不是,就是这个梗想打破。
“四哥,我问你个事儿呗。”梅贞仰头看着杨行慎,男人示意她问,随便问。
“我这几天想,你说我也不会骂人,也不会教育孩子。我们家俩孩子吧,泼猴儿。远山和墨轩吧,我真觉得是我自己的孩子,可我最近发现这俩人一个一个返老还童似的,跟我那个撒娇起腻的,而且一撒娇吧,我就跟对依依双双似的心都软了,百求百应。你想想远山刚跟你那会儿,绝对军中精英吧,又帅又酷,笑都不达眼底。墨轩那会虽然瘦,但也彬彬有礼吧。我是不是要检讨一下自己呀,我不会把人家孩子给坑了吧。”梅贞严肃地皱着脸。杨行慎大笑,笑的不可自抑,突然把人举到脸前,没头没脑地亲。
“娃娃,他们不知道现在有多幸福呢。为什么那时候远山又冷又酷的,从小扔给奶奶,奶奶又过世的早,那时赵老还没退呢,而且政坛动荡,军队也折腾,扔给勤务兵带着,哪里体会家庭温暖?偶尔回一趟自己家,还被亲妈当兵训、当敌人打。没娘的孩子全靠天照应,不自立、不早熟、不用冷脸伪装自己不行啊!墨轩更不用说了,情况比他还糟,生活中有了你,比他们理解的亲妈对他们还好,一日三餐,夏凉冬棉,事无巨细地操持着,原来叫着姑姑,就亲的要命。成了师娘,俩人肯定觉得名也正了,言也顺了,跟有了亲娘似的。你为什么喜欢赖着爹娘,因为有爹娘在,你八十了也觉得是孩子。他们也一样,在你面前最真、最放松,所以什么都敢说,什么要求都敢提,知道你疼他们呗。依恋、孺慕、患得患失,所以有时候把从小没地儿可撒、没人给撒的娇全撒出来了。他们只是在家里人面前这样,出去了,一个“赵公子”,一个“赵大校”,大院圈子里不知道多少人打着怵呢。他们在外面不知道多护着你,放心,娃娃,虽然说慈母多败儿,可是大多数时候,有家庭温暖的孩子三观才是正的。他们呀是真拿你当娘了,赵远山是碍着身份不敢在外显摆,可是只要让人看到你准备的毛衣、背心、帕子,问起来,那眼里暖的都快淌出来了,得意扬扬地说,娘呗。赵墨轩显摆师娘都显摆出花儿来了,他那同学、教授还有不知道的?你没看赵家那四座山那羡慕嫉妒的眼神。娃娃,父母之于子女,多是身教,你立身正,有大义,通身气派,满腹经纶,一身本领,孩子们心里有你,尊你,爱你,不自觉地就会跟你学,礼仪、谈吐、言行举止、为人处世。其实你还有言传,你讲的那些书,抒发的思想和情怀,连我和赵老都不得不身受感染,何况孩子们。我们估计也不会再有其他徒弟了,所以就他们四个,多好。别说你了,我有时都愿意惯着他们,他们都是好孩子,所有人本质上都是向往温暖和干净的,他们依恋我们多好。”
“那我就放心了。还有飞机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不会,目前挂在一家航空公司名下,公务机,也可能会真的执行一些飞行任务,那个跟管理费到时收入支出会对清楚的。我跟吴均和陈琳也说了,陈琳也会用,可能用的比我们都多,费用也从“梅琳”走,所以我们这飞机不光没费用,还赚钱呢。这些都是小事,不用这么小心。等墨轩也筑了基,咱们六个其实都用不上这个,但家里有了会方便,咱们家人多,没一个庸材,你看光会开飞机的就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