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讲,按说西藏和东北都去了,其它地方群发性不强啊,不过我会提前知道消息的,你不要多想,去哪咱都一样,咱们只是尽力而为而已,不是包治百病、救苦救难的。”
“嗯,也不是大事,只是牵扯药物配伍而已。你下午要是没时间,就让蓝田接我再去接依依双双吧。”
“墨轩接她们了,我让远山跟何先生又订了几部德国车,有两部吉普车,何先生建议订一部房车,还有两辆商务车,这个月可能就能到。到时挂山舅舅公司名下,放院子里,敬业敬先梅岩他们都有本儿了,山舅舅安排在宅子里的人也都会开,给他们开,你和爹娘大哥他们用车也方便。记住,你不能动车,敢动四哥可不饶你。”梅贞真不想理这男人了,自己动车到底怎么了,凭着车不能开,简直快郁死了。看她郁郁,男人闷笑,“乖,有空我跟你找个地方,随便你开好不好,让你过车瘾,但我必须坐你旁边。”
“不要,我摸过了,瘾会更大,还不如索性不摸呢。”
“好,那说定了!乖,四哥会奖励你的。”
“老头儿,我吧前段时间看见莉莉安掉眼泪了,真跟墨轩形容的一样,珠泪滚滚,我见犹怜,要不我学学,说不准你就让我摸方向盘了呢?”梅贞点点头儿,嗯,可行。
“你就不学好儿吧,还我见犹怜呢,想起她来我就犯恶心。她那些个龌龊事儿,我都不愿意脏你耳朵,别作妖儿了,啊,乖,你不用珠泪滚滚,你说两句甜乎话儿,四哥都打软腿。但是开车呢,你是想都不用想,四哥多疼你,你也疼疼我,啊,咱不说那个了,这都到门口儿了,下午等我来了再出来,天还冷呢。”梅贞下车转身就走,倔男人,不可理喻。
从去年开始,因为纪念徽班进京,北京就大大小小的京剧演出就好戏连台,梅贞带着三个老人四处看戏,回了大宅住就更方便了,有段时间天天看戏去,白天的演出梅贞都不愿意放过。梅贞和爹娘都是受爷爷和亲爹影响,对些个经典曲目不光耳熟能详,自己擅长的都能正经八百地票上一出。爹娘呢还喜欢吕剧,尤其吕剧里一些小戏儿,爱的不行,但在北京呢,不太认这种地方戏种,所以基本没什么演出可看。梅贞就买来磁带唱片,也听也学,学些日子,什么《姊妹易嫁》、《逼婚记》、《借亲》、《借年》、《王定保借当》、《小姑贤》、《龙凤面》、《钗头凤》、《井台会》、《喝面叶》、《拉郎配》还有现代戏《李二嫂改嫁》、《苦菜花》这些全都能一人几角地给爹娘唱来听,尤其把一把胡琴拉得抑扬顿挫。这阵子唱的连依依双双哼个小曲儿,张嘴都是:马大宝喝醉了酒忙把家还……细细嫩嫩的小嗓子唱得倒也字正腔圆,起了兴致,梅贞就从昆曲教起,唱念做打,杨行慎每次进家门都觉得这是到了戏园子了。墨轩喜欢唱歌,尤其流行歌曲跟点唱机似的,没他不会的,一把吉它边弹边唱,在学校庆典上表演了,不知道迷了多少女孩儿的心。远山呢倒是喜欢上了古琴,在梅贞的教导下,也日进千里,尤其喜欢《兵临》,弹下来,铁马冰河入梦来。有空间的时间加成,几个孩子也真是琴棋书画、诗词曲斌个个尖精。
歌舞升平地过着日子飞快,出了正月就该准备赵老的八十大寿了。梅贞依约早早儿让远山从香港定制了寿礼盒,大红的底色,四周儿都是寿桃、仙鹤、松枝、长生果。中间儿上方是南极仙翁,展开一书卷上书:赵府嘉寿,两侧是:瑶池春不老设悦遇芳辰百岁期颐刚一半,寿域日开祥称觞有菜子九畴福寿已双全。里边是八色的寿糕一长条儿、三个仁儿的长生果一百个、连枝儿带叶的鲜桃两个、“醉千年”的小酒坛儿六坛。四四方方的大礼盒,用金色丝带系了,喜气又漂亮。安排人往沈阳赵恒那儿送去二百盒,往西藏赵桓那送去一百盒,给大院儿送去一百盒,给四个孙子各送去二十盒,给来祝寿的每人带一盒,陆续的也带走二百盒,墨轩和远山各自要了一百盒,正好儿八百八十盒。也准备些散的长寿糕、长生果儿用大红绣松枝仙鹤的锦袋装了,让依依双双她们到胡同口儿往外派送,不图别的,就图个吉祥话儿。一样在正日子办了寿宴,请了赵老的亲朋故旧,老部下老同事,也找人来录了相,制成带子保存。远山和墨轩带了依依双双和杨家的小儿郎们给他磕头拜寿。把个老人乐的,第二天直摸着脸腮喊:笑的腮帮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