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没注意到皇后突然出现,确是臣妾的错……也知道近来有些误会,让皇后对臣妾不满。”
李喻婉说着说着,一双本就生得多情手眼,开始蓄上了水雾。
就算她现在肿着脸,看起来也是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
“皇后娘娘要是觉得臣妾认了错,心里会好受些,那这便是臣妾的错……陛下您不必为此事烦恼,惩罚臣妾便是。”
她这番明事理的话一出,路过的野狗都得夸她一声懂事贤良。
和她一比,苏漫漫的狂暴,倒像那路上随意耍大刀的无理取闹之徒。
而赵呈渊此时看她的样神,又多了几分复杂。
苏漫漫性子直,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我说你也别太过自以为……”
“啊!贵妃娘娘!”
苏漫漫的话刚到一半,硬生生被旁人的一声惊呼打断了。
原来是跪在一旁的李喻婉身形一晃,突然晕了过去。
此时大伙都慌了,谁也没空再听苏漫漫讲话。
赵呈渊更是急着地上前一把将人抱起,离开之时扔下一句,“来人!送皇后回凤梧宫找太医看看!”
被独自扔下的苏漫漫,看着渐远的身影,气得五脏六腑都痛。
“赵呈渊!你个大猪蹄子!”
就知道不该对他抱有希望。
看到其他人都走了,秋叶和太后宫里的陈嬷嬷都劝她回去先看看身上的伤。
特别是秋叶,看到她脖子和半边脸红肿一大片,心疼坏了。
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咬的,不过能撑那么久骂架,应该不太毒。
苏漫漫见苏太后也帮不上自己忙,再留下添麻烦也不太好,最后道了声,也转身离去。
随着几人离去,宁坤宫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陈嬷嬷再度回到内榻,正在佛前打座礼佛的太后,闭目转着手里的佛珠开口。
“都走了?”
“都走了。”
陈嬷嬷说毕,站在一旁,没再开口。
太后也没再问,只是过了一会,主动开口。
“衷家知道你想问,衷家为何不帮着皇后。”
陈嬷嬷是想不明白这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谁有错在先。
这理,皇后又是苏太后在宫中一手养大的亲侄女。
看到皇后被欺负成这样,应当帮一吧。
“这事的真实对错不重要,你我都看得透,他怎么会看不懂,得看他自己决定相信谁。
苏太后说着,睁开眼,收起了佛珠,并叹了口气。
“皇后虽与衷家同出一脉,但这皇上,可非衷家所出,有些事,衷家插手太过了不适合。”
陈嬷嬷是追随苏太后几十年的老人,也明白她心中所忧。
并且也很清楚,苏太后如今与赵呈渊这么客气,也不只是为了维护两人的母子情,更多的是在为另一个人着想。
想到这个,陈嬷嬷眼神,也不自觉暗淡了几分,随即换了一个话题。
“先头肃王才差人来向您问安,说是身体好些了,不必忧心,碰巧皇后和李贵妃闹过来,给忘了。”
“这孩子,打小报喜不报忧,还犟得很,都住宫里头,也不来看衷家,又不许衷家常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