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段煨府邸门前,正是聒噪声四起。
再看之,原是对面空置多年的宅子如今被人买下。
一方车队正是入住之人。
“轻点轻点...”
“喂喂喂...这是夫人的首饰,可别弄坏了...”
“毛手毛脚的,小心夫人打你板子...”
段煨为人谨慎小心,自来了许都之后,便很少外出。
每日也就是在府门前的街巷里溜溜弯,如今日搬家的这番热闹,倒也少见。
正是好奇心驱使,方才出府查看:
“不知何人家买下此宅?”
一旁家奴闻言,方才回禀:
“听这些奴婢所言,好像是徐州别驾糜竺。”
“啊?糜竺?他不是跟着刘备去小沛了吗?怎么又来此购置宅邸?”
虽说段煨不参与政事,但一些普遍的消息他还是清楚的。
一旁家奴也是徐州人,故而相答:
“糜竺乃徐州富商出身,或许是在许都有生意,故而购此宅邸呢?”
段煨摆摆手:
“不该不该,他家人都在徐州...”
“况且来了几十个奴婢,必有主人在府,不可能空置...”
既知事有蹊跷,段煨不免在门前多看了一会。
不过,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
段煨看了没多久,巷子那头便传来车驾的声音。
马车前后不仅有男奴数人跟着,车旁还有两名年轻婢女在伺候。
“瞧这架势,不是等闲哪!”
许都如今乃是天子皇城,又有满宠这等能人主持治安,故而倒也太平。
长期无聊的段煨难免生出看热闹的心态,况且糜竺买宅邸之事并不合逻辑,他自然要搞清楚。
否则,府邸就在自己对面,若来了歹人,岂非坏事?
车队愈来愈近时,段煨与其身后家奴竟闻见一阵清香:
“这味道?”
沉迷女色多年的他,深知此乃美人之体香。
“隔着这么远就能闻到...岂非?”
香味越发浓郁之时,车驾业已来到跟前。
观两名婢女之相貌,亦非凡俗。
“区区婢女就有这等姿色...车中主人究竟是...”
好奇心作祟,段煨不免将一名婢女拦住:
“姑娘!”
那婢女不光容貌不凡,脾气更是不小:
“你是什么人?何故拦我?”
段煨态度和善:
“我乃段府之人,敢问姑娘,不知贵府的主人是谁?”
身为婢女哪能乱跟外人胡言,眉眼一挑便是恶语相向:
“哪来的坏事精,我家主人是谁,干你何事?”
“真是个无赖...”
堂堂关中军阀,反被婢女所骂,段煨且不消说,其身后的家奴当时就要发怒:
“嘿,你这小杂碎,怎么跟我家大人说话的?”
谁料这婢女不仅没被吓到,反倒越发凶狠:
“笑话,你可知我家老爷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段煨被这婢女所骂,虽是脸上难堪,却也安心了几分。
毕竟这府邸之人若是来谋害自己的,就不可能这般辱骂自己,而起争执。
至此,心中仅有好奇之心:
“车架之上是糜别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