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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其实别看在有的时候,一遇到事情以后,女人好些都是没有主意,又好哭哭啼啼的,可是要逼到架上,女人要比男人坚强,比男人不屈不挠。她们要是认准的理,是不会拐弯的,不会回头的,会忍辱负重,不会半途而废的,是能够百折不挠地走到底的。这就是女人的本事,女人的韧性,让男人都折服,都倾倒的一种美德。妈妈现在,在爸爸的心里,比女神还完美,真的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千金难实,万金难求啊,是个无价之宝。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一点都不假,你想啊,黄金有价,情义有价吗,金钱能买到一个女人的身体,谓必能够买到她的心吧。更何况是当你在倒霉的时候,她的心,她的人都会没有影的。所以爸爸是得了一个大宝贝,收获了真东西,说句不好听的,是捡了个大便宜。他这个时候,只是傻傻地笑,看着媳妇笑,他在心里笑,在心里头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自己。我怎么就会这么的有命,这么的有福,娶了这么好的一个老婆,说了一个这么通情达理的女人。看来人是不能缺德,作损,得要积德,给自己积德,给子孙积德。报不报应先不说,有德行的人,一定不会差的,总会有好结果的,自己这不是应了么,这不是得到了么。象他这个时候,给他千金万金,不如一个亲媳妇,不如孩子有个亲妈,不如他们这个原装的夫妻,原装的家。自己就是走到了哪里,就是去了千里万里,十年八年的,这个家还在,亲人还在,走到哪里都放心,去多久心里都有谱啊。这就是他笑得出来,最开心的。媳妇看他这个时候还笑,更生气了,你这个傻子,亏你还笑得出来,天都塌下来了,媳妇这就去嫁人了,看你还笑,笑,一会可别哭。天也塌不下来,媳妇永远也不会嫁给别人。所以我笑。你让我哄你,我怎么哄啊,其实我以前对你的好,以后对你的更好,早就把你的心给捂热了,捂化了。这可不是临时一哄,过后一脚踹,用的时候哄一回,不用的时候就一边凉快去,那样的现用现为人,你早就让我一边呆着去了。让我自己窝心,让我自作自受,你自己躲得远远的,站到高处看风景去了。还能和我来真格的,愿意陪我走这今后的艰难岁月,还愿意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大好的时光,都白搭进去。甘愿做出牺牲,甘愿吃苦受累,甘愿跟着我受颠系吗。看我说对了吧,看我不是傻子吧,我是得好好的哄你,好好的感谢你,不光是这一回,要下半辈子,要一生一世的哄你疼你,宠着惯着你。应为你是个好女人,是个通人情,懂世理的女人,你值得男人给你这些,应该拥有这些,你是个值得信任的女人。你相信我,我不是用嘴说,是在用心说,我还会继续用行动做给你看,不会让你失望的,不会让你白付出的。妈妈这时候也不哭了,也不生气了,知道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知道是不怨爸爸,他也尽力了。也知道爸爸明白她,理解她,真心的为她好,真心地对她好。她的态度让爸爸感恩戴德,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只是做了一个普通的正常女人,都应该做的。患难夫妻,患难与共了才是夫妻,不是患难那是路人。也好,有得有失,失去的,虽然是以后就要过艰苦困难的生活了,得到的是男人更加的疼爱。人这一生,穷过富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真心实意为你着想,真心实意地疼你爱你,宠你惯你,呵护你的爱人。他拿你当个事,拿你当个人,拿你当个宝。这就够了,你还想得到什么,还想怎么样,满招损,谦受益,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世上不可能有那种好事,你有无限的风光,有用不尽的财富,还有一个出众又真心疼你一个女人的男人,这样的福,谁享受得了,能够长久吗,是真的吗。一个人一生要能够得到一样,就知足吧,知道感恩吧,一样都得不到的,太普遍了,她们都没有什么埋怨,不也欢欢乐乐地过一生吗。其实这些,妈妈也想明白了,想通了,只是还想让男人多哄一哄,多享受一会儿,这也是一个女人的正常需求。不然找谁腻歪去,别人到是乐意,自己还不干呢。就这样,两个人又粘歪了一会,妻子说,睡觉吧,都半夜了,怎么的也改变不了的。你明天就去找刘明,催一催进展和落实,可别落空了,这是咱们的出路了,说什么也得把握住,可别再出错了。

要说刘明也真办事,他们厂长也办事,经过厂长的努力,市里的协商,医院终于同意借调,人事和组织关系不动,留在医院,本人可以支援化工厂去,工资和待遇由化工厂出,按正常走,时间和丈夫支援农村一般长。这里谁也没提爸爸是下放改造的事,所以都挺支持。刘明更会办事,把一户调走工作的人留下的家属房,硬是给磨了下来。应为那时的家属房特别的缺少,有很多的大龄工人结婚后,都是在倒班宿舍里凑合,独身宿舍都捞不到凑合,做倒班夫妻或是换休夫妻。这说明有多少的夫妻,在惦记争取这套房子。刘明真是费尽了心,磨破了嘴,跑断了腿,把所有的事情都圆满解决了。只等妈妈办一下简单的手续,就可以去油质化厂的医务室上班了。住房也有了,幼儿园也有,这一切让爸爸担心的实际问题,老同学都给帮助解决了。他回家一说,妈妈就说好,那就趁热打铁吧,我明天去办手续,直接去报到。你走之前把家也搬过去,不然剩下我一个女人,怎么搬家呀。是的,这个你想的比我还周到,等你明天去报到,我也跟过去,再麻烦刘明一下,看能不能借个手推车什么的,箱子,碗橱,饭桌等等,也不能用人背着杠着,让他再给想个办法,不然这也是个事呢。转过一天,刘明老早地拉着从厂里借来的手推车,就过来了。爸爸他们两个人就开始忙活装车,搬家,一共搬了三趟,到晚上才收拾利索。他们光忙活搬家了,也没有时间做饭,中午还是在工厂食堂吃的蹭饭。晚上爸爸妈妈说什么也没有让刘明走,连扯带拽的把他拖到了饭馆,简单的要了四样菜,喝了点散酒。爸爸到是没说什么,妈妈可是千恩万谢,着实对刘明感激不尽。刘明也没有谦虚,也没有客气,他说,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的帮助人,虽然是劳心劳力,费了不少的劲,可是心里头从来没有这么的舒坦过,这么的高兴过。原来帮助别人,真能给自己带来快乐,我以为就是说说而己,原来这是真的。所以你谢不谢我也不太重要,应为我的付出,得到了心灵的回报,这种感受,实在是太好了,太享受了。我可不是说你们再有这种事情让我帮忙,可别理解歪了,想过头了。这种事情就打住吧。不过有别的忙能够帮上的,我还是愿意出力的。这顿饭吃的唠的都很尽性,应为忙活一天了,都挺累的,就早早的回家休息去了。接下来,妈妈就去了油质化工厂的医务室上班,我和弟弟去了化工厂的幼儿园。刚一开始,谁说家是新的,幼儿园也新鲜,还是有一点不适应。家里面的房子没有美院的大,又不宽敞,环境也没有美院家属院的好,不过小孩子是不管这些的,有爸爸妈妈的家就好,有爸妈的地方,就安全温暖舒适,有爸妈的家就有依靠。

至于各种环境,慢慢的都会顺过来的,最后都会适应。小孩子到一块,用不了三天就熟悉了,这一点要比大人们强多了,他们要用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够适应邻居,逐渐的适应周边的环境,还总是跟丢了魂似的,老是怀念原先的老邻旧居,不忘旧情。而爸爸这几天特别地勤快,打扫屋子,归扰房间,洗洗涮涮的,他要在临走之前,把家里面弄得尽量地规整一点,舒适一点,清洁一点。还要抽空接送我们,接一接妈妈,晚上做点好吃的,说是要犒劳大家,什么事情都不让妈妈上手,说是以后有她操劳的,现在好好地歇一歇,这几天的家务活,他全包了。就这样,大家又和和美美地,团团圆圆的过了几天,就到了爸爸去乡下的日子。爸爸走的这一天,谁也没有去送,他怕见到我们流眼泪,又怕看到伤感的场面,大家心里头都不好受。早上给我们做好饭,大伙吃的都很沉闷,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他一再地叮嘱这个,提醒那个,我们只是点头答应,虽然心里都是恋恋不舍的,可也是没有办法。妈妈更是看着他无语,最后也只说了句,你也要自己多注意身体,再就说不下去了。爸爸说没有事的,我一个大老爷们,能咋的,只是自己一个人过生活,清苦点也就是了,也没有人限制我的自由,到是你们要是有儿啥事的,我不能够马上赶回来,让我担心。不过我到是和同学刘明提过,他说没有事,可以随时的找他帮助,这个人你也看到了,是个可以信赖的君子,是个不错的好人。不过也别太麻烦人家,在逢能够自己解决的事情,就自己辛苦一点,别总去求人家了。要是能多坚持几天的事情,给我捎个信儿,或者是个电话的,我就会回来,好歹我去的地方也不算远,离家也是就是百十来里地,听说那个村上有一部老式手摇座机电话,他们也会通知我的。另外那个村子又在102国道边上,交通方便,又有班车,这些到是挺成全人的。妈妈说我知道了,就是你这个人太厚道,尽吃亏,往后自己多注意点吧。别的事情我都放心,你自己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要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自己去买好了,也别太为难刻薄自己了,家里头的钥匙你也随身带上一把,随时回家时好方便开门。我这就去送孩子上幼儿园,直接上班,你自己去乡下吧。说完了还是没有忍住眼泪,用手擦了两把,打个唉声,不情愿地带着我和弟弟走了。爸爸看着我们走没影了,才回屋,自己发了一会子呆。就拿好早已准备好的行李,洗漱用品,去了班车站,客运站,坐车来到了你们的村上,开始了他的两地分居生活,开始了颠沛流离的日子。

我和妈妈还有弟弟,在市内过了一年多的辛苦生活,说辛苦是妈妈自己,她不是原先的甩手自在王了,做饭,洗衣服接送孩子,样样都得自己亲自干。可不是原来有丈夫在家的时候那样了,她啥事都不管不问,这回她才知道,看似简单的这些生活琐事,其实真的劳累人,真的是很辛苦。自己原来还真的没有太在意这些,看着丈夫忙活,好象是很轻松的,这时候才知道他是心里头轻松,身体也是累的。自己现在亲身操做,全面地体验之后,说的和做的还真就不是一回事。这样一天到晚的忙个晕头转向,到是有一点好处,就是躺到炕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还得要迷哩叭噔地赶紧起炕,做饭吃饭经营孩子送幼儿园。说白了,忙的都没有多余时间想别的,没有闲余时间伤心流眼泪,要是没有这些事情,光是自己,真会闲出病来呢。这种生活,一开始她也不习惯,由其是干活做家务,弄的手没少受伤,也没少掉眼泪。日子长了,熟练了,就顺过架来了,心情也没有那么地糟糕了。转过年去,我上小学一年级了,爸爸妈妈都很高兴,他们亲自帮助我选书包,文具盒,亲自送我去学校上学。爸爸是请几天假,特意回来的,学校离家里不算太远,可也得坐公交车,下了公交车还要走上一小段的路。一年级的学生都让大人接送,再大了,就得自理了。我上学是由妈妈接送的,她一个人,接送我还得要接送弟弟,那可是脚打后脑勺的忙,时间也排不开,弟弟要在幼儿园里多等我很长的时间。这让妈妈是唧唧歪歪的过日子,跟头把式地活一天。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后,妈妈实在是顾不过来我们两个了,真的是没有辙了,就给爸爸写信,商量解决的办法。爸爸说这个事情,也找不出人来长期帮助你,实在不行了,就让含玥来我这里,我和村上的小学校说一说,能不能让来这里念书,好解决你的难题。妈妈一听是这个办法,先是不同意,拖了天,想了几天,自己还是顾不过来同时接送两个孩子不在一个地方的难事。又真的找不到人能够长期的帮助自己,没有办法,只有狠心让大的去丈夫那里,让亲爸爸照顾总比托付给别人强。最起码自己少点担心,少此顾虑,不用担忧饥饱冷暖和生活起居等各种事情。这样孩子也能比在自己这里少遭些罪。可能学校的条件要差些,那到是能够克服的,学习上自己用点功,又有她爸爸在身边教她,小学的课程,也差不了哪里去。她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办法最妥当,最让她放心。孩子到了别的什么人那里,都不行,都没有在丈夫那里让她省心,这是实事。谁说是心里头割舍不下,也只能够走这一步了,要不然在这么的拖下去,把自己再拖累垮了,小的又没有人管了,到那时候两头够不着天,天可真就塌下来了。她狠下心来决定之后,就给爸爸回了信,同意让我去农村和爸爸一起生活,在他那里上学念书。这边爸爸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后,忙到村上小学校联系,还好,学校同意我转学,收留了我。就这样,爸爸请了几天的假,回家把我接到了你们村上,并把户口也迁来,和爸爸在一起生活,又到了你们学校,你们班上,和你一起上学了。这就开始了我人生的转折,开始了我这一生都是心里无根的旅行,呜呼哀哉,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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