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贼人基本就是攻击新安楼和州府的两波,都被消灭了,北城门那边我也派人支援,应无大碍。你也知道,今日休沐,实在抽不出人手来接应你们新安楼啊。幸好刘氏父子出手相助,我韩某欠你们一个人情!”说着便打算鞠躬道歉。
三人慌忙扶起韩长史,陆培继续说道:“韩大人言重了,这不都好好的吗,眼下还是赶紧平叛处理公务要紧!”
“是是,人没事就好!刚抓了几个活口,还来不及审问,就烦劳陆老弟,看能挖出什么这波贼人什么情报线索。”韩长史指了指后院。
“得令,陆某立刻去办。”陆参军领命后又对父子二人说道:“城内局势虽然已经基本平定,但你们旅店离北城门很近,安全起见,二位今晚还是暂住府里吧,我安排人收拾间房。”
二人答应了下来,跟着衙役来到后院一间供值班人员临时休息的屋子,房间虽然比较简陋,但折腾了一天的父子二人已经十分疲乏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雄鸡报晓,父子二人打开房门,见衙门里的大小官员仍忙着收拾昨天的残局,来到前厅,韩长史应是一夜未睡,正和幕僚商讨如何汇报这次叛乱。
“按前方驿站发来的通报,刺史大人再过两日就该回到严州府了,你们说我该如何汇报昨夜的事。”
“刺史大人刚入京完成述职还未回府,严州城就发生了暴民叛乱,朝廷降罪恐怕不可避免,到时无论对刺史大人,还是长史大人您都十分不利呀!”一名幕僚的发言引得众人连连点头,韩长史也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刘廉不想趟这趟浑水,急忙拉着刘武准备回旅店。刚准备出府衙大门就遇上了行色匆忙的陆参军进门。
“陆参军辛苦了,小民就回旅社不打扰大人们办公了。韩长史也忙着处理公务,我们也没来得及感谢,还请陆参军代为转达。”父子二人作揖行礼。
“好说,好说,我正准备带着城门校尉去和韩长史汇报昨日战况,那你们二位就先回旅店休息,得空一定亲自登门拜谢。”陆参军说完便径直走入衙内。
身后的这名校尉,甲胄上沾满血污,头盔捧在手上露出凌乱的发髻,脸上留有不少伤痕,但疲惫的神情掩盖不了他坚毅的眼神。刘廉知道昨日北城门必定有一场恶战,他朝着这位军人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父子二人刚回到旅店,掌柜的立马迎上前来激动的说道:“哟,您二位也可算回来了。昨晚城里发生那么大事,看二位一夜未归,可担心死我了。”
“劳掌柜费心了,昨日我们在州府小歇了一晚,所以才这个点回来。”刘武解释道。
“唉,你瞧我这笨的,您二位是可是被陆参军请去参加晚宴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您可不知道昨晚有多惊险,咱家离北城门多近啊!昨夜突然想起了石哨声,刚开始还有新奇看热闹的,但不一会城楼就火光冲天,还有流矢飞进城里,大家这才慌了手脚赶紧躲回家中。不一会咱这又听到撞城门的声音,屋外还各种喊打喊杀,又过了一会,还有人传什么北城门已经被破了,吓得我哟!”
掌柜的手舞足蹈的描述起昨晚的乱象来:“还好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城门口动静小了起来,我才找了几个胆大的伙计出去打探打探。回来说是城门校尉带着一小队人马打退了几百号山贼啊,都是城门外乌龙山上的流寇,不知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攻打严州城!还真就差点就给他们偷袭成功了,幸好蒙皇上天恩,还有韩石校尉英武,这才躲过一劫啊!唉,您二位没事就好,不瞒您说我姐夫也在州府里当差,出了事我也不好和大人们交代啊......”掌柜的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刘廉拉了拉刘武的衣袖,故意用虚弱的语气说道:“爹,我有些累,想回房休息了。”
掌柜这才识趣的请两人上楼,回到房间的刘廉脑袋里记住了“韩石”的名字。他相信自己刚在衙门口遇到的军人就是“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