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临去前带我看了一场戏法,是那种变身术,变得惟妙惟肖,你也知道魏朝贵胄荒诞,耍把戏的技艺精湛。”
陈衍点了点头。
庄广清吸着鼻子道:“变完戏法,我母亲带我回家,说她要回娘家一段时间,要我在家等着,她说她回来要学变身术给我看。”
“我就问那我怎么认出你啊?”
“我母亲说,很简单,父亲让你管谁叫妈妈,谁就是我。”
我真该死啊!陈衍手足无措了好一阵,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他前世是个孤儿,今生父母健在,还从未体会过丧亲之痛。
庄广清眼眶流出眼泪,笑着说:“阳乐公主刚嫁过来,我便抱着喊母亲,所以她待我一直不错。”
“但魏国皇室,我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
一位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身披狰狞黑色甲胄,身上鲜血淋漓的大汉,阔步走入大帐,摘下头盔,单膝跪下,甲胄铿锵作响,地面阵法闪烁一阵明灭不定的灵光。
“大帅!不从者大将一员,校尉二十五员,小校三百一,已尽数斩首!”粗狂声音没有半句废话,报告讲完,抱拳单膝跪地,纹丝不动静待命令。
阳泉君怔怔看向森林所在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回过神来,面色一肃:“带黑云卫昼夜疾驰,接管詹雀关防务,我要王都能知道的,都是我让他知道的。”
黑甲大汉慨然道:“是,大帅!”
“沈庆,你跟他一起去,我要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也只能传回我要的消息。”
侧立着的一位面容白净,木簪抒发的年轻人,黑色官袍纵然打理的干净整齐,也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出列俯身行礼道:“是,郎君。”
沈庆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跟在黑甲大汉后出了门,随后消失不见。
阳泉君站起身,张开双手,身后自有女侍除去阳泉君身上深青色礼服,又取出一件蟒袍王服为他换上。
阳泉君一边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一边从容不迫的换上蟒袍。
大殿内披甲将军,官袍卿大夫皆是眼神火热的注视着他。
阳泉君换好蟒袍,一挥大袖,自有人察言观色,为他撤去眼前案几。
他在殿中群臣注视下,朗声道:“闲话休提,今日我自称王,手握三十万大军,欲取魏朝大位。”
“诸位有的为国征战四十余年,有的披创数十处,有的甚至父子两代为国捐身,但你们有封地吗?有爵位吗?”
“来,和吾博一个封妻荫子,马上封侯,功法、神兵、封土、地位,待君自取!”
殿中皆是绑死在阳泉车上的死忠,边地大军里,心向朝廷的都死了,这些人要么交了投名状,半点选择没有,要么就是阳泉君死忠。
阳泉君话音一落,顿时,武夫顿时振声怒吼:“封建社稷,干!干……”
还有的蠢货大喊:陛下万岁。
叫人锤了才收声。
魏朝体制这些武夫到头都是临时工,想要世袭罔替不卖力怎么行?
不稳定的兵力都在阳泉君血亲手中,不把稳的武将手下皆是一家老小皆在阳泉的兵。
这些武夫没得选,不如积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