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喊来的人走的快,腿也长,惹得小道童一溜小跑的跟在后面,头上的总角一晃一晃的,白笙看着总想去揪两下,可惜,这个动作和她目前揣着的姿态不符,只能作罢。
也就两息的工夫,两人已经走到了观门前了。来人恭敬的行了个礼,开口问道“在下乃是白云观监院净一道人,敢问几位贵人前来是有何事?”
“道长好”几人都拱手行了行礼,随后赵峻侧头扫了一眼白笙,白笙知道下面就是自己出场的时间,忙迈一步向前,“我们主要受人所托,前来找道长拿一件东西的。”
净一道人晃了晃手上的拂尘,打量了一下他们,“不知几位是受何人所托?”
“道长的旧友,张隽。”
“哦?”他拖了个长音,“那…几位贵人进去说话?”说着又甩了一下拂尘,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旁的小道童赶忙跑进去准备茶水了。
白笙一边跟着赵峻他们往前走,一边开口询问道,“道长,你这观内是只有两人么?”
“是,观内只有我和我徒弟两人。”
正说着,就看到一群鸡追着一只蹦起的蚂蚱从众人脚边经过。
净一道人笑了笑,“还有一群鸡,几只羊,和一只狗,两只猫。”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等到明年春天,应该又能多出几只小猫了。”
“道长的生活真是让人羡慕,我等修道之人,就该如此洒脱。”白笙眼睛到处瞄着,想找到猫在哪,听到了赵峻“咳”了一声,又瞪了她一眼后,才又端端正正,目不斜视的走起路来。
没几步路,就到了一间屋子前,半新不旧,但是干净整齐。和其他屋子最独特的不同就是,它的房顶铺满了茅草,时不时还随风被卷起一两根。
众人虽然均有点惊讶,不过都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相继走入了房间,寻了椅子坐下。
屋子很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桌椅榻床柜一应俱全,虽然有些地方已经褪色了,却没有让人觉得破旧,反而添了一丝古朴之感。
在又得到了赵峻的目光示意后,白笙再次开口了,“不知道长可否把东西交给我们了?”
净一道人摇了摇头,“张隽不在,我又怎能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白笙顿了顿,声音不由得低了几分,“道长节哀,张先生已经……不在了。”
净一道人大惊,一叠声的问道“怎么会?怎么会?!前几日他还是好好的!”
“张先生于前日…在家中,不幸被贼人所害。”白笙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喝茶的喝茶,低头的低头,就是没有一人准备开口解释,四皇子甚至还端着茶杯冲她笑了一下,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东西在我这的?!”净一道长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怒极,“你们就是那些贼人?!”
白笙眨了眨眼,“张先生跟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飞鸟尽角弓藏,既然净一道人是张先生挚友,那定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接着又暼着净一道人笑着说道,“我和张先生达成了一笔交易,我帮他报仇,他将东西给我。”
“净一道人和张先生关系这么好,不会愿意让杀害张先生的凶手在外逍遥自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