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连忙回了一礼,“无妨,琅城那边好说,可这一路上……”
赵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正是这个问题,所以我去找了弈珽,想从他那边借点人手,从而调些许暗卫去护卫白笙,并且有了弈珽的帮衬,路上他们也会舒服点。”
刘伯略微思索了一下,点头道,“此计确实可行。”
“可弈珽的条件就是我和丞相家的嫡女定亲。”赵峻无奈的说道,“我没有办法,只得先应下。至于定亲……”他拖了个话尾,看向裘老,“我之前听闻裘老说,您自己捣鼓出了一种毒,服后若病,昏迷不醒,号称天下除您之外无人会解?”
裘老一惊,吞吞吐吐地说道,“倒也没那么夸张,除我之外,还是有人能解的。”
“太医可能看出端详?”赵峻仔细询问。
裘老一挺胸,“自是不能,不是我说!这毒,无色无味,便是连银针都验不出,服之顷刻生效。”
刘伯却是不同意,于他看来,这事可操作的方法有很多,未必一定要用这种手段。
况且,他也确实不信任裘老的水平。
赵峻揉了揉额,低声说道,“若是还有其他方法,我也不想用这般方法,可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的风险比它还要低的?”
刘伯哑然,稍候劝道,“世子,实在不行,您就先依了四殿下的意思,左右定了亲也不是不能退。似我们这般人家,三媒六聘哪怕走的快了,也得走上半年,要是有意拖延,走上一年的都有,中间随便哪个环节出点问题,到时候借口八字不合,或是不吉利,退亲就是了。我让琅城那边瞒紧点,府里的嘴也管严点,等姑娘回来,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待赵峻开口解释,裘老倒是先不满了,“钱串子,你是不信我么?”
“你这糟老头子喊谁呢?”刘伯扭头瞪着裘老,“你那药,世子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府内的人都被你吓怕了!要是世子真出了个好歹,到时要怎么办?”
裘老自知没理,只嘟囔了几句,就捧着茶盏不说话,闷头喝茶了。
他那药确实也是吹的厉害,他跟杜康说时就先夸大了三分,等杜康再传到赵峻耳朵里时,早已不知道夸大成什么样了。
赵峻一听,便也知道裘老这药怕是水分不小。
可刘伯给出的建议,他确实也不乐意,他知道白笙也不会乐意的。这几日将她冷在一边,到时还不知要怎么哄她,若是真瞒着她定了亲…
赵峻不免苦笑两声,他怕可就真的哄不回来了。
思及此,他又问道,“除了定亲,二位可还有其他的方法?”
刘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三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只听到了裘老啜饮茶水的声音。
“我有。”
一道声音劈开了这安静,书房的门被推开来,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
赵峻猛然站起,即将脱口而出的字在嘴里晃了一圈,又被他咽了回去,而后他又坐了下去,压下满心的惊诧与喜悦,细细的看着面前的人,放平了声音道。
“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