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白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这般抱着自家的小雀了,这一段他总感觉自己好像缺少了一块,总是空落落的,等到再次将白笙抱在怀里时,才明白自己最近到底缺少了什么。
当白笙的手再次环住他的腰,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时,他只觉得刚刚的怒火和不满就好像一个浮在半空的肥皂泡,被白笙轻而易举地就戳碎了。
他对白笙,总是没有办法,他的一切在白笙面前,都毫无抵抗力。
他抬手,摸了摸白笙显得越发尖的下巴,叹息道,“又瘦了。”
白笙闭上了眼睛,将脸埋在了赵峻的怀里,侧耳听他的心跳声。
这是这些天来,她少有的能完全静下心来的时刻。那些夜里的辗转反侧,白日的汲汲营营,不停设想着现状再一点点推翻,对雨水旁敲侧击地询问,提心吊胆地数着日子,在此时,都如同被风吹散的沙,再也寻不着了。
稍后,她推开了赵峻,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我可以自己去琅城。”
赵峻失笑,“又胡说,你自己怎么去?”
白笙俯身,从桌上抽出一支笔,沾了墨后,便走到了一旁,在旁边的空地上涂涂抹抹。赵峻颇有点不乐意白笙离开他的怀抱,可还是好奇沾了上风,他背着手缓缓走了过去。
随着时间过去,地上的东西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那是一个八边形,中间包含了一个圆形,周围还多了许多他不认识的符号。白笙在画完后,就一步踏进了中间,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可无论赵峻怎么走,都发现自己始终不能靠近白笙三寸之内,更别提摸到白笙了。
他皱眉想了想,快步去将墙上挂的剑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靠近白笙。他将剑举的平直,手也稳,剑尖一寸一寸地靠近了白笙。
就在离白笙还有不到三寸之时,他却发现自己的剑歪了,可他的手依然是笔直,他微微前伸,剑尖刚刚好从白笙的身侧滑了过去。
赵峻皱眉,再次往前一步,却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阵外。
“如何?”白笙站在阵中,笑盈盈地问他,“我还是在胡说么?”
赵峻不信邪,随手抄起了一旁的茶水,向白笙的身侧泼了过去,却见那水在空中转了角度,硬生生落在了白笙的身后,白笙身上连一滴水都未沾到。
“你看,你不问我,又怎知我没有方法呢?”白笙见他陷入了沉思,刚想走出阵法,却看到赵峻示意她站在原处不要动,而他自己则是转身又拿了一支笔,蹲下身子就想往阵上画。
白笙赶忙扑过去阻止了他,“你疯了?!这是你能随便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