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间,许是因为即将被赶出道观的原因,白笙一改前一段的作风,每日早起晚睡,整日忙忙碌碌的。
雨水甚是不解,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可白笙却避而不答,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雨水倒也不太在意白笙近日忙碌是为什么,于她看来那是姑娘的事情,她不好去过问。并且她最苦恼的还是两日后的事情,每天唉声叹气,只觉得自己就应该劝劝白笙,而不是跟着出来。
而西凤倒是尽职尽责,也并不多问,几乎全天都在门口警戒着,看是否有不认识的生面孔出没。
至于净一道人,许是因为离别之期将近,他这几日也不再对白笙日日报以冷脸,和气了不少,有时还会试图和白笙讨论一下道法,但也仅仅只是试图而已——因为每次都会被白笙气走。
全道观内,也只有净一道人的徒弟一人,还不知即将发生的事情,整日乐呵呵地抱着猫撵着狗,他也只是奇怪,为何平日那个总是陪他一起的大姐姐,这两日好像突然忙碌了起来。
两日的时间转瞬即过。
天刚一蒙蒙亮,白笙喊起来旁边睡得迷迷糊糊的雨水一起来收拾东西。相比来时,她们的东西并未多出多少,只是多了两三件衣服,收拾的倒也快,不出两刻,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白笙本来还打算等收拾好后再去一旁的院落中叫西凤,可刚刚出了院门,才发现西凤早已在外面等候了。
他一见到白笙,楞了一下,就想行礼,却被白笙立马制止了。
白笙示意几人都噤声,带着他们蹑手蹑脚地出了观门,连一旁熟睡的猫都没有惊动,只是那只习惯睡在观门前的大黄狗,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就抖了抖毛,换了个地方接着睡了。
等净一道人的小徒弟醒来后,习惯性地抱着猫就冲进了白笙所在的院落。
他一路喊着“姐姐姐姐”,却一直没有听到那声熟悉的回声,等他推开来那扇门后,才发现已经人去屋空,只余地上一张写着“有缘再见”的字条,与空气中还未散去的点点梅香,证明着这边曾经住过人。
……
在白笙几人一路离开道观的路上,白笙许是没睡醒,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困得不行。西凤是一贯的沉默寡言,一人背着三个包裹,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只有雨水一人,一直在叽叽喳喳地问着白笙问题,白笙实在提不起精神,不回答又怕雨水委屈,只得有一没一地说着。
“姑娘,我们是去哪里呀?”
“进城。”
“可是姑娘,我们回城了,不会被世子发现么。”
“不会。”
“姑娘,为什么不会呀?”
“他们这一段已经找过了。”
“那万一他们再找呢?”
“不会找了。”
“为什么不会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