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不甘嘶吼，赵牛的眼神再次变得浑浊。

然而两巴掌扇下去。

那眼神瞬间又清澈了。

赵牛勉强恢复了人类面目，双眼赤红，面目狰狞。

“死，死！”

“死什么？”

宁梁一个比兜下去。

赵牛不说话了，只是瞪着愤怒的眼睛看向宁梁。

“哦呀呵，敢瞪我，沙包大的拳头你见过吗。”

宁梁可不会跟他客气，一拳头将他整个头颅砸进地面。

萧彦畏畏缩缩走上来，“老...老宁，别把人家打死了。”

“放心吧，他死不了。”

宁梁将血肉模糊的赵牛拉出来，一堆肌骨生血丹和其他乱七八糟的药材不要钱般活生生灌进他的嘴里。

今晚值了，这些投资就当是缴学费了。

差点昏死的赵牛一阵猛烈咳嗽，再次惊醒。

“看，我说吧，死不了！”

这次赵牛终于清醒了，哆嗦起来：“宁...师兄，求求你饶了俺。”

宁梁一巴掌直接下去。

“不对，这不是我想听到的，重新说！”

“俺错了，俺不该活着。”赵牛嚎啕大哭，恐惧，不安，深邃的梦魇在这一晚得到了尽情的发泄。

在迷魂道中他一遍一遍地观看着那些旧日地狱般的景象。

这是一场针对灵魂的凌迟，他早已能麻木正面直视自己的过往了。

“我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踏马的，让你文艺了吗！”又是一巴掌将他打断。

宁梁凶狠地像个恶霸，一把狠狠拎住他的脖颈提起来。

“快说！”

萧彦一阵恶寒，真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落到这人手里，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住。

只怕会活活吓疯吧。

“说...什么啊？”赵牛带着哭腔。

“说...教练，我想修武道！”

二人同时一愣。

赵牛呆呆看向他，眼中的麻木空洞早已有了不同的神采。

“我...真的可以吗？”

“废踏马什么话，我再问你一次，你是想活着，还是我现在送你上路？”

宁梁一巴掌下去，赵牛没反应，只是一瘸一拐站了起来。

看着宁梁犹豫后退。

他在思考，直面过去，还是依旧逃避。

然而，下一巴掌已经扇了过来。

“我...我办不到。”

赵牛畏惧后退，他的气息一泻千里。

“啪！”

“回答错误，重新说！”

“对不起！”

“啪！”

“回答错误！”

“每个人的命运都被注定了，我注定被神吞噬。”

“啪！”

“福生会太强大了，我无法反抗！”

“啪！”

“别管我了，让我死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赵牛的脸肿的跟猪头似的，萧彦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宁梁哪里是在拯救对方，看他一脸享受的模样分明是打爽了。

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愈发微弱，宁梁却始终不停。

直到触底反弹的那一刻。

“教练，我想修武道！”

这道声音穿破云霄，赵牛的修为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开始攀升，从淬体一段，到三段，到九段。

冲破开脉一重。

二重。

三重。

四重。

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