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澜颇为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挽回什么。
当那艘快船疾驰而去,齐澜彻底死心,都怪自己嘴贱,不然是有些小钱拿的。
日落西山,海洋变成黄昏的颜色。
海鸟在低空盘旋,挥动翅膀的姿态满是疲惫。
出租客船的商位前,齐澜寸步不让与人进行激烈的争辩,为了最后一艘独立客船的使用权。
“姐妹,这分明是我先来的,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齐澜开始讲理。
的确是他先来的,本来这事该无可争议的,可奈何齐澜没钱啊,只能和老板娘商量,说能不能把这艘客船为他留着,待他赚点快钱回来,再来支付租费。
老板娘是个大好人,爽快地给了答复,说能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这段时间他没能回来支付租费,就把房间租给别人。
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租客爆满。
老板娘根本不担心客船租不出去,转而当着齐澜的面,开设赌局。
拿自己取乐也就算了,齐澜刚打算去赚点外快给自己正名,这蒙着面纱的女人就来了。
“老板娘,何必拿这粗鄙之人取乐?你看他这穷酸模样像是能付得起价格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海贼手里捡回家的难民呢?”
老板娘是个性情中人,拿齐澜开赌局不假,可也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很是为难道:
“这位姑娘,我已经答应过这小伙,给他半个时辰时间,姑娘你要觉得他做不到,不妨等上半个时辰?”
蒙着面纱的女子显然有些急躁,继续争辩道:
“我不想为了这种人浪费时间,不管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还是多久,他说出留房的那一刻,这些时间注定是徒劳的,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齐澜心中不忿,破口大骂道:“死女人你够了!一口一个粗鄙之人,蒙着个面纱真当自己是颗明珠了?我看你是出来卖的才不敢真面目示人!”
论如何三言两语让女人为你发狂,齐澜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这大庭广众人来人往,甫一听到这番话,都不自觉地停下来看乐子。
在那面纱之下,几乎要喷火的眼神直视那穿着破布麻衣的精神小伙。
平日的她走到哪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何曾有人敢对他讲这番粗俗的话语?
而且他这模样和举止,叫他粗鄙之人有什么不对吗?
然而齐澜的攻击才刚刚开始:
“咋滴臭娘们,被讲到痛处不敢吱声了?怕在场的各位认出你?人老板娘都拒绝你了,还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不走?”
蒙着面纱的女子紧握拳头,似乎是想一拳杀了这粗鄙之人,可最终忧虑起什么,只是掏出一把银两砸在老板娘面前,极致压缩着怒火。
“三倍价格,租不租?”
老板娘不愧是性情中人,顿时喜笑颜开,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己不过是个妇道人家。
而且本就是做生意的,为了利益丢点份没啥大不了的。
正要欢喜地收下,见势不妙地齐澜顿时大手一挥拦住了她,同时大喊道:
“大家都来看看,这富贵客栈的老板娘,刚拿我下了赌局,别人一多给钱就毁约,要是再多给些钱,说不定能给租户赶出去呢!”
老板娘大急,这臭小子是要毁了自己声誉啊,当即辩驳道:
“大家不要信,这死小子钱都没有付,我愿意给他机会都不错了?可你们评评理,他这样式的真能赚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