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凌晨的风吹奏着悲歌。
同城跃龙酒店最高层上,刑警队已经封锁了现场。
一间套房的房门大开,警察们进进出出,忙碌非常。
刘建军皱着眉头,走进了房间。
房间之内的人间惨剧让他愤怒的捏起了拳头。
花季少女赤裸的身体一片狼藉,就那样被抛在床边,竟没人愿意为刚刚离开这个黑暗世界的她披上一件衣衫。
年轻警察脸色有些难看,“头儿,死者...生前遭到殴打,虐待,性侵...”
刘建军咬了咬牙齿,“我眼睛不瞎,说些重点。”
......
法医在移动尸体时,刘建军拦了拦。
他将身上的外套轻轻盖在了赤裸的尸体之上,眼中的怒火可以刺穿天际。
他有个十六岁的女儿,尸体同样属于一名十六岁的少女。
一夜未眠,兔死狐悲吗?
眼睛通红的刘建军窝在任记家宴最靠里的桌子前大口吃着一碗面条。
苏杭进来与他打了个招呼,“叔,熬夜了?”
刘建军唔了一声,“嗯。”
“出事儿了?”
刘建军摇摇头,“身为警察,每天都会面对不同的事。”
“至理名言。”
“你今天要做什么?”
“哦,找刘葭玩儿。”
“...”
苏杭躲了一下,疑惑道,“您怎么不捶我?”
刘建军无奈道,“挨揍上瘾?”
苏杭笑道,“挨您揍上瘾。不好的事天天有,您别陷进去。您是老警察了,这话本不该我说。”
“这世界没有正义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刘建军点了点头,“还要警察做什么...”
“你说的对,还要警察做什么。”
刘建军将碗推开,站起身来,大笑一阵,揉了揉苏杭的脑袋,“好孩子,照顾好刘葭。”
苏杭一怔之间,宽大身体的中年警察已经走得远了。
那背影让苏杭想起一句不太吉利的话。
风萧萧兮易水寒。
恶向胆边生。
苏杭站在二楼的栏杆前,望着楼下卡座内发狂的青年人将半桶冰块塞进了身边女人的胸口。
女人没敢反抗,反而仍然陪着笑。
接着是变本加厉的撕扯与毒打。
严明脸色冰冷,幽幽道,“那是丰家二公子,才从国外回来。”
“哦?青天大老爷的狗崽子?”
严明叹道,“你小点声。”
苏杭嗤笑一声,“自家的小姐都护不住,你当你妈个黑社会。”
“小杭...这种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杭面色阴冷,“你说,他死了,同城会地震吗?”
“...也许是火山喷发。”
苏杭将握紧的拳头展开,“像这样吗?轰!”
严明苦笑道,“动静超大的那种。”
同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天大的轮奸致死案,一点水花没有。
刘葭与杜静被刘建军叮嘱最近少出门。
这是苏杭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伍辰一拳砸在苏杭的脸上,将他打了个趔趄。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