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里，读给我听。”艾尔指了指自己脑袋旁边儿铺着柔软地毯的地面。

林陌走过去坐下，打开书。

值得庆幸，这本书里头有翻译。

“瑟琳娜，日安

麦萨的阳光很温暖

今晨爱你一遍

午间

买了一束花送给遥远的你

此时也爱你

晚上看着星空

想到你与我同在一片天空下

心就沸腾了

想你千千万万遍

爱你无数次

倘若你一天中只有一次想起我

那一定是我这个笨蛋撞了天大的运气

瑟琳娜

我生命中不可复制的奇迹

你愿垂眸，怜悯的爱你这个愚昧的信徒一次吗？”

林陌：……

好肉麻啊。

怎么是情诗？

“如果我的身体腐烂成泥

如果你不愿再爱如此肮脏的我

我才会收回对你的爱

我怎配你如此卑微的求爱

你不用求

它永远在那里守望着你

我爱你……”

林陌：……

他下意识看了眼旁边儿的艾尔。

刚才艾尔给他指的位置就在自己旁边儿，他们距离很近。

他一偏头就对上了艾尔蓝色的眼睛，他没睡觉，不知道看多久了。

视线对上之后艾尔问：“怎么了？”

林陌：“……我怕您睡着了，再念会打扰您休息。”

“不打扰。”

艾尔快速说完，伸手拨了拨林陌耳朵下垂着的银链，“过去多久了？”

“十几分钟。”

林陌看了眼钟表，还有十一二分钟那个冒牌货就能活下来了。

“你们中有一个真一个假。”

艾尔闭着眼睛，手指跟玩玩具一样拨动林陌耳垂下的链子，偶尔会碰到耳朵跟脖颈。

他声音散漫，“你想要他活下来吗？”

林陌想躲开的动作一顿。

这话什么意思？

是只要艾尔想，他就能弄死那个2.0？

林陌第一反应是想杀了2.0的。

可在话脱口而出之前，他脑海里出现了2.0一脸烦躁嫌弃的俯身处理他腿上的东西。

想起了2.0说的那些话。

是相信还是？

“他也是我。”

林陌声音刻意放柔之后很好听，仿佛冷泉撞玉，对人的耳朵简直是一种享受。

刚才他读书的时候都没用这声音。

艾尔不爽的睁开眼。

蓝色的眼睛对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双黑眼睛像是有魔力。

清澈又深邃。

“主人，可以吗？”

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