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尔斯德格，有两项普遍为人们所知的事项。

其一，神明是不存在的。

其二，教会的人都是骗子。

众所周知，人类可以通过魔药或者仪式掌握超凡的力量，教会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垄断了本该每个人都能得到的魔药，只供自己使用。

如果不是有天生魔力的女巫存在，并且庇佑着他们，教会早就借着神的名义统治了全世界，

“听说塔莎大人把首领救回来了？”

“对，你没看到吗？就在刚刚，塔莎大人回来了，我还捡到一根羽毛，肯定是塔莎大人掉落的，我要回去用仪式做成护身符留存下来。”

“哎，真令人羡慕，女巫大人们的羽毛掉下来之后没几分钟就会自动化作魔力，我也一直想保存一根呢，我用一瓶魔药和你换吧。”

“想得美，那是塔莎大人的羽毛，你那一瓶魔药能值几个钱？我用魔法道具跟你换。”

“可是这也不一定是塔莎大人的吧……”

人群突然一静，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交流了起来。

女巫存在的历史久远，她们办公的地方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巍峨古朴。

女巫们降落在宫殿外面的庭院里，塔莎把受伤的女巫安置在医院，给其他同伴交代一些必要的事情以及落下的工作。

等她忙完回头一看，往常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首领已经不在了。

姜妍自然不会傻不拉叽等她忙完，她自己往御座厅里走去。

御座厅是整个宫殿的中心位置，其中放置的王座更是代表了权利和首领至高无上的威严。

姜妍是个俗人，自然有些期待属于自己的位置长什么样。

等她进去一看，王座上坐了一个人。

白色的长发，鲜红的眼睛，是奥里菲娅。

“哎呀，首领您回来了？真是失礼，我应该去外面迎接您的……”

奥里菲娅惊讶地微张嘴唇，屁股就跟长在了王座上面一样一动不动。

姜妍想过回来后对方可能会给她来个下马威，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室内空无一人。

在首领面前坐在王座上挑衅。

还有比这更合适的理由吗？

姜妍直直走过去，在奥里菲娅疑惑的表情中抓住了她的领子，把人从王座上扔了下来，随后跨坐在她腹部，一个大耳刮子抡了过去。

啪。

奥里菲娅呆了一瞬，侧脸上火辣辣的触感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你竟敢！”

从小到大没没受过这委屈，奥里菲娅气得眼眶通红，伸手要还姜妍一巴掌。

啪。

姜妍躲开她的攻击，又是一嘴巴子。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奥里菲娅四肢疯狂挣扎起来，伸手扯到姜妍一缕头发，正当她以为反击的机会来了时。

啪啪。

手中的头发以一种不合理的方式从指缝间溜走，她一愣神的功夫脸上又挨了两巴掌。

“你……你混蛋！”

奥里菲娅眼眶里突然滚下两滴眼泪，随后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你欺负我……妈妈都没打过我的脸……呜呜呜……”

姜妍举着手感觉有点尴尬。

奥里菲娅这人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从小就是一副大小姐做派，明里暗里各种嘲讽看不起，偏偏这大小姐天资聪颖，“她”确实比不过，继任首领之后总算是压了对方一头。

不管从哪方面看，两人关系都不好，挨一顿揍而已，应该不至于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