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让秦思语感冒了,秦思言第二天被罚和秦父去院子里铲雪,半人高的小孩哪里能铲什么雪,也只不过是当作难得的亲子时光了。
“思言,你喜欢妹妹吗?”
“肯定喜欢啊。”
“那要是妈妈再给你生一个你愿意吗?”
“再生一个?”秦思言看着埋头铲雪的爸爸,“思语都是超生的哎,怎么再生一个,爸爸你不怕……”
“哎哎哎!你小声点!”秦父连忙扔掉铲子捂住秦思言的嘴,“不是跟你说了这个不能说!”
“哦。”秦思言敷衍的回了一声,然后又捡起铲子,“有思语一个就可以了。”
秦父无奈的看着儿子,再看看他面前的雪堆,“你怎么把雪堆到一起了。”
“我一会有用。”
秦母因为不放心秦思语,带着她去了趟诊所,在医生那开了药回来,父子俩也把院子里的雪铲完了。
“思语!”秦思言把秦思语带到院子的一角,那里放着一个小雪人,“你看,像不像你。”
看着面前眼歪嘴斜,嘴巴那里还混着泥土的雪人,秦思语愣愣的看着对方,“像……吗?”
“像啊!你看,这个是你的甘草片……啊!”秦思语从雪人身体上抓下一点雪,硬塞进秦思言的衣服里,惊得他大叫,在原地跳了一段霹雳舞。
“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思语笑了起来,把生病的疲惫一扫而散。
年后,秦父和秦母带着秦思言离开,外公外婆和秦思语没来送行,只是一声不吭的把一堆年货塞到他们手里,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思语不和我们一起走吗?”秦思言问。
“思语过一段时间再过来。”
“过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秦思言的问题令两人一时语塞,这件事就这样没了下文。
到了城里,给秦思言办好了转学手续,从那以后,他便在父母身边安顿了下来,外公外婆家里只有一个座机,秦思言常常打电话回去。
一开始秦思语还会接电话,和他聊一聊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是渐渐的,城里学习的压力,加上两人分居两地的距离,电话往来的次数就少了。
后来即使是秦思言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也只有外婆,秦思语不再接电话了。
为了能跟上学校的效率,也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秦思言办了住校,周一到周五都待在学校里,只有才回家。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暑假即将到来的时候,秦思言期待着,可以回到乡下去找秦思语,他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继续一起生活。
自己的成绩进步很快,他以此请求父母可以把秦思语早点接过来,两人也半推半就,也没说拒绝,也没说具体什么时候实现,只说会的,会的。
说不定暑假结束就可以把秦思语接过来了。
而在第二天的上午,秦思言就从走读的同学嘴里听到了一个消息。
“你不知道吗,哦对了,你住校来着,就在青镇那边的高速上,说是整辆车都烧了,大人当场就死了,小孩出不去,全身都被烧着了,送去医院还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得过来……”
当天秦思言就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那个当场死亡的大人,是他的妈妈,而生死不明的小孩,是他的妹妹。
妹妹也在下午被医院判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