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反问了云涯一个问题。“你以为那天你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吗？”

“梦？”云涯开始细细的回忆那次的事件，他在酒店里，被人绑架，看着斯卡娅死在自己面前，又重新活了过来……

所以说……那不是梦吗？

“我并不属于人类，本来也不想把无关人员牵扯进来，但是……”

斯卡娅哼了一声，“只能说命运就是这样吧？云涯，你如果觉得你无法接受，把我扔在这里就好，我的身体……”

“你要去哪？”云涯将双手郑重的放在方向盘上。

“嗯？”

“你要去哪？”云涯重复了一遍，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不管你是什么，你是人也好，什么妖怪也好……既然你需要我……帮忙，那我一定会帮你！”

一段壮烈的“誓词”让斯卡娅突然有些“受宠若惊”，直愣愣的盯着云涯看了一会，把云涯看得脸发烫。

她抬起手，将手机递给了云涯，手机里卡蕾的像素脸的也亮起。

“卡蕾，带我们去楚若那里。”

太阳又快下山了。

伊离弦望着被山逐渐吞掉的太阳，转而盯着水泥地面。

都一整天了，一点消息都收不到，不过碎羽和斯卡娅都说，她们越隐蔽越好。

一旁的木幻正蹲在自动贩卖机旁，饶有兴趣的研究着这个大玩具。

又是一瓶水掉了下来，饼干依旧被卡在机器里，百里木幻依旧拿它没办法。

他搓了搓手，思考着下一次买什么才能把这个东西砸下来。

一片灰蒙蒙的东西从天而降，看上去像是一层塑料薄膜，像一个盖子，笼罩着伊离弦所在的这片区域。

“如果一直都掉不下来，把它砸了不就好了？”

脚步声渐近，鱼玉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歪着头，朝伊离弦眯眼笑。

嘴角的痣也随着她的笑而往上了些。

“我们变得一样了。”

卡特背着她的贝斯包，站在风里，傍晚的风吹起她和伊离弦与众不同的白发，看着真有些“一样”。

伊离弦一双浅紫色的眼睛看着卡特，对卡特这副模样没有一点惊讶。

“不一样。”

她的声音不悲不喜。

“你快要死了。”

说完，百里木幻顾不上自动贩卖机里的东西，一溜烟跑进了屋子。

伊离弦双手指甲暴长，指尖生出的黑色组织使手看上去像是多了一个关节那样，她冲上去挡在门前。

卡特手里的贝斯包破开，一把造型奇特的贝斯抓在手里，贝斯上没有一根弦。

上面锋利的金属装饰直直朝伊离弦劈去，被她一手抓住，一个用力，卡特连带贝斯被拉近，伊离弦的另一只手就朝着卡特面门冲去。

砰——

一声细微的枪响过后，卡特连带贝斯被伊离弦一脚踹开。

她原本朝卡特攻去的那只手挡在脑袋旁，此时已经没了半个手掌，同时她的太阳穴上也留下了一个洞。

刚才那颗子弹打过来时，如果这只手没去挡，现在没了半个的，应该是她的脑袋。

半小时前——

“你们不是说，温蒂很厉害，打不过，就连牵制都是问题吗？”克劳德看着满肚子坏水的鱼玉，有些无语。

“是的少爷。”

鱼玉站得笔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之前说的话，。

“不过你要是同意加钱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况且我们不是还有帮手的吗？”

百里木幻抱着和他一样高的兔子玩偶缩在房间角落里。

“咔”的一声，房间的窗户被打开，董文祁单手抓着窗框，轻轻落到窗台上。

她拿下一支用来固定头发的骨针抓在手里，环顾四周，发现了角落里的百里木幻。

在看到百里木幻的那一秒，董文祁微微的愣了一下。

“你真的和木鸢……长得……一模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