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易凡神秘一笑，“只是一点点舍身犯险。”

霍玲目光在易凡身上游弋，“我希望你告诉我。”

“没什么。有些时候，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易凡伸手拍了拍文件袋，“谢谢了。”

对于易凡这样的态度，霍玲气得直咬牙。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易凡斟酌了一下词句，看向霍栋霍玲爷孙二人，“杀了那个李衮，对你们会有什么影响么？”

这个问题让霍栋和霍玲对视了一眼，他们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医生，但是却会被叫做阎罗。易凡这个人看似人畜无害，每天只是插科打诨，偶尔嘴上调戏一下女孩子。实际上这个人的性格深处，有着对于他人生命有着近乎无情的淡漠。

霍栋先是皱眉，“如果可以，先不要杀他。李衮本人不足为惧，但是他的母亲是个护犊子的疯子。而这个疯子，恰恰是当年姜家与李家联姻后，整个姜家都觉得亏欠她的疯子。”

易凡思索了片刻，“看样子，张逸扬引来了李衮，然而知道了李衮被我所伤之后，怕被姜家怪罪，更怕牵连其中。双重压力之下，舍弃基业明哲保身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或许，我刚刚杀了李衮更好。”易凡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懊恼。他举起了文件袋，“这东西，足以坐实我和霍家捆绑在一起了。我不知道这对你们有没有什么帮助，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那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我只知道，接下来，你们也可能被我连累。”

“同样的，也可能被你拯救。”霍栋接过话头，“不要想那么多，神州至极为九，但我从没听说过哪一座山，高得过云乡山。哪一座峰，高得过归云峰。”

“谬赞了。霍老爷子，我只不过是一个谨遵师命，游历人间的人罢了。”易凡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期待地望着霍玲。“不过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霍玲莫名有些紧张，“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不干嘛，我就想问问，这法人能改吗？”

“……”

易凡回到了洛卿筝的房间，她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走到了卫生间。掏出手机，给林韵打了个电话。

“喂，林警官。”

“易凡，你的夫人找到了么？”

“找到了，放心。现在我们很安全。”

“那就好，劫匪怎么样了？有没有看清长相？”林韵在电话里关切地问道。

易凡微笑道：“没有看清。哦，对了，有件事情我想向林警官探探口风。不知道林韵你能否透露一二。”

林韵还记得她让易凡不要见外，直呼自己林韵即可。所以听到易凡直呼自己的名字，猜到他应该是想要问什么不方便透露的事情。

“张萧，批捕了么？”

“……”林韵沉默了片刻，回复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家里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