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内所有人包括李平川震惊的目光中,孟夏在脚底凝聚出气血旋涡,缓缓踩在了江羽小腹之上。
“你要干什么?”
孟夏没用力,江羽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前者这是什么意思。
噗呲!
孟夏脚底的气血旋涡直接穿过了江羽的皮肤,和后者体内运转着的气血对冲一番后,弱势一方直接溃散。
“啊!!!”
地上的江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正一脸疑惑时,丹田处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惨叫刚刚脱口而出,旋即又被喷涌而出的猩红雾气噎了回去。
只有李平川知道,这些红色雾气是失控的气血,一般正在释放武技的武者被杀,或者是猝不及防下丹田被废的人会出现这种气血化雾的现象。
其实两种情况也没差,后者甚至比死了还要难受。
丹田被毁,是武者身上唯一无法被逆转的伤势。
江羽完了,他的炼药师道路,武道乃至整条人生的道路,在孟夏凶狠的一脚下尽数被毁。
失去了充盈的气血,好像回到了普通人时的无力感让江羽绝望出声,扭头看向后排时,却发现曲不凡连带着平时的狐朋狗友们早已消失。
“大哥?大哥!!!”
江羽哀嚎的像是一只被母亲抛弃了的幼兽,凄惨的声音甚至让一些心软的女同学捂住了眼。
但也只是捂住眼而已,谁敢触碰眼前这个正在气头上的煞星霉头?
见呼唤许久也没人搭理他,江羽眼中的绝望渐渐转变成了怨恨:
“好,拿我当随时可以抛弃的马前卒是吧?都他妈别过了!”
江羽挣扎着在地上扑腾了两下,救命稻草般抓住了孟夏的裤脚:
“是曲不凡!都是他指使我的!他才是主谋,我只是个被推出来的倒霉蛋呀呜呜呜......”
孟夏原本已经打算转身走了——
在这么个培养沙场将士的学校,袭击同学肯定是比屠杀平民还要重的罪名。
别说孟夏只是废了江羽,就算是悍然出手将其斩杀,怕也不会受到任何追责。
可这话既然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了,孟夏又不能不理。
俯下身躯,孟夏极具压迫感的一字一句道:
“证据,难道我只凭你一句话就要去找人家麻烦吗?”
“没有证据,但等到了法庭上我可以指证他!我真的可以!”
“噗......”
孟夏笑了笑,随后不再搭理地上的这位,抬脚跨过他的残破的身躯走出了教室。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曲不凡指使的,但他不需要证人,更不需要什么法庭。
他只需要一个暗淡无光的晚上,气血充盈的身体,以及一把大刀。
但这都是后话了,孟夏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赶紧剔除体内的杂质,赶紧进阶六品。
武道中三品绝对是一番崭新的广阔天地,孟夏已经期待许久了。
不出意外的,武千柔也正在办公室内等他,同样的满眼期待。
今天,他们或许能为全天下的武者揭开一道全新的篇章!
“祛杂的手段学的怎么样,今天可以开始了吗?”
“哎呦喂......”
孟夏也不作假,坐在沙发上熟练的给你泡了一壶后,吐槽道:
“学是学会了,可李老师的课也太磨叽了,早知道让您给我开小灶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成功了!”
好巧不巧的是,李平川正好在此刻推门走了进来。
“好家伙,我尽心尽力的教你,到你嘴里成磨叽了?”
李平川也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义愤填膺接着道:
“而且就算是开小灶,也是武院长强行把我提溜过来单独教你,你不会以为她能教你吧?”
“欸欸欸,开个小玩笑,您作为华夏第一炼药师咋还能因为小孩子的无心之言生气呢......”
孟夏笑着连连摆手否认......然后转过头向武千柔试探性的投去了询问目光。
后者轻轻点头,淡淡一笑道:
“我已经快四十年没摸过丹炉了,连怎么操纵炉火温度都忘了,何况是祛杂提纯这么复杂的操作。”
“倒是你——”
武千柔将目光转向了李平川,直截了当道:
“在我手底下任职快十年了,来办公室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干嘛装的这么熟?”
李平川也不否认,挠了挠下巴,厚着脸皮讪讪笑道:
“那我也不知道您在炼药理论上研究到这一步了呀!”
说完,指着孟夏一脸惊奇道:
“好家伙您是不知道,今天第一次炼药,差点就成丹了!”
说完又腆着脸皮起身,凑到武千柔面前试探道:
“我这在您手下混了十多年了,有啥绝活也教教我,放心,绝不外传!”
李平川在嘴唇边比划出了一个拉上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嘴绝对严。
武千柔被他没脸没皮的动作搞的哑然失笑,孟夏更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