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姥姥又恢复了之前的精气神，凤姐松了口气，只是下一秒，她与国公爷都已耗尽元气，一时瘫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

“唉！”如意镜微微一颤，发出一声叹息。

“嗡……”就这两人的周围，细细的金色波纹出现，有规律地缓缓流动，将他们缓缓托起……

“噗！”一层白雾炸开，眼前出现一副画面，熟悉而沉闷。

“平儿，有件事儿要问你，你说，女人来到这世上，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只是来伺候男人？”厚厚的门帘垂下，屋外风声鹤唳，屋内暖意盈盈。

琏二奶奶身穿红底白花裘袄，手捧火炉，斜躺于金丝缎面，两眼迷茫却深邃，只发呆地望向天花板。

“奶奶这话戳了心窝子了。我们这号人，当然是来伺候男人，又伺候女人的。自然，奶奶不用伺候我们，奶奶持家有道，行事果断，怕是好些汉子也比不上呢。”平儿说话有些急，似乎在压制着心中的不平，边回答边忙着挑灯。

“你看你，讲话怪里怪气的。我不过是在想，以后的女人会不会有另一种活法？或者她们也会找一份事做，也能养家糊口，那到时候，男人们还能三妻四妾吗？”

“什么？奶奶这想法也太有趣了。”平儿停了下来，慢慢地，眼底竟跳出一道火焰，“要是真能这样，那还要男人干什么？我一个也不要，自己靠自己。”

“嘿！你个小蹄子，原来早就不想伺候人了。”凤姐一板脸，冷笑一声，回头盯着平儿。

“奶奶饶命！”平儿吓得“扑通！”跪地，抽出袖中的帕子，掩面哭泣了起来。

“逗你的，赐你无罪。哈哈哈！”凤姐昂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却流出了泪水。

“吓死我了！我不理你了。”平儿起身，不再与凤姐说笑，只低头转身掀开帘子匆匆离去。

平儿说得对，要是真有这样的时候，我也一个不要！

一股暖流慢慢充溢全身，凤姐张嘴长吁一口气，意识渐渐清醒。

凤姐睁眼时，眼前的景象消失，自己又回到了手镯里，正斜躺在沙发的一头。身边的金光已然消失，只是肩胛后，隐隐有些酸痒。

伸展手脚，凤姐起身站了起来。